钱亦文接了票据,随口说道:“柳镇长,有时间的话,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柳敬言稍一愣神,随即堆起了满脸的歉意:“本来你们大老远来了,该请你们吃顿便饭的。
“可是公务在身,不太方便,两位不要介意啊!”
钱亦文点了点头,换了思路:“柳镇长,是在镇上住,还是通勤?”
柳敬言愣了一下,我家是哪的,他都知道?
“通勤……”
钱亦文点了点头:“我看您公务挺多的,就先不打扰了。
“今天晚上我做东,在吉春小聚一下,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柳敬言刚要开口推拒,钱亦文已经朝门口走了。
柳敬言一边往外送着二人,一边在心内发笑。
既然诚意相请,哪有不约定时间地点的?
不对!你连我在哪座山头儿都不问问,你上哪找我去?
除非……他早就知道我在哪儿住!
回吉春的路上,钱亦文一边驾车一问董长贵:“爸,你能不能把摩托骑回去?”
董长贵斜了钱亦文一眼:“我哪会摆弄这玩意儿,你当是驴呢?
“你今天……这是不打算回家了?”
钱亦文说道:“爸,眼下这事儿很关键,我怕再拖出差头来……”
老董头儿听姑爷这样一说,心里开始不踏实了。
想了想后问了一句:“你是铁定了要趟这事儿了?”
钱亦文说道:“爸,刚才我和柳副镇长定了今晚请他吃饭,你也听到了。
“我现在得赶紧找人打听他家住哪儿。”
董长贵一听,这是嫌我缀脚了呀!
想了想后正色说道:“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你了,你可得自己想好了。
“别到时候整不到好处,大伙儿再埋怨我这个当老丈人的没正事儿。”
钱亦文笑了笑:“放心吧爸,我早都想好了。”
一听钱亦文这是铁了心了,董长贵寻思了一下:“要不然给树果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行!”
就这样,董长贵一个电话打到董树果的学校后,钱亦文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留下文化站长一个人,悲壮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嘴里嗦着姑爷给买的冰棍儿,苦等儿子来救援……
老董头儿吃的冰棍,能值多少钱一根儿?
把老丈人“甩”了之后,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