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坊出来,一行人在秀儿娓娓的讲解声中,随着她走向鹿舍。
就在刚刚,有人把粪便都清理干净了,鹿舍也经过了消毒,但气味儿依然酸爽。
一行人一边听着秀儿的介绍,一边远远看着。
秀儿的词儿没了之后,钱亦文接着说道:“里边是产棚,前两天听兽医说有要生产的小鹿,正好我们过去看看。”
见人群移了过来,隐身在鹿舍中的二舅,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
一边揪扯着身上的白大褂,二舅一边提醒着:“那边是产棚,我看就别去了吧。
“人太多,母鹿受了惊吓容易流产……”
“啊?”钱亦文故意放大了音量,“还有这一说?咱们小点声,不出动静不就行了吗?”
王秉春听了,双臂一伸,众人都停住了脚步。
“哪有生孩子还找来一帮人看的?看看就行了,就别往前走了。”
“好……”钱亦文冲着二舅满意地点了点头。
青峰山演艺公司,可以挂牌了!
这个产业,靠谱吗?值得往这个方向发展吗?
其实,这个“小区”早在前两天就重新分配住房了。
几个老头用尽了一切办法,连哄带骗地把它们都归置到最边儿上的这一排鹿舍里了。
再往里走,可都是闲置房……
倒背双手的王秉春,看着鹿舍感慨了一句:“老弟呀,这咋收拾这么干净呢?一个粪蛋子都看不着!”
钱亦文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门:“也不知道王哥想看这个呀,王哥实在有雅兴,顺着这个门出去,500米外就是贮粪池子……”
“啊?得送出去一里地?”王秉春颇感讶异。
“那是!离着酒坊这么近,要是不及时清理,不是造成环境污染了吗?”
钱亦文回头看了一眼柳敬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柳镇长盯得那叫一个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偷着来看一眼。
“让他看出一点埋汰来,那可就不是扣点工资的事了……”
“噢……是这样啊……”王秉春点头,表示赞同。
一旁的柳敬言,干笑了几声。
天虽没到中午,但柳副镇长总觉得脚底板子莫名发烫,多少有点站不住脚儿了。
半天插不上一句话,这让习惯了发言的领导同志,憋得难受。
虽然,钱亦文会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撒一把金粉,帮他找到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