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略带歉意地对老边说道:“边叔,我老早把你们给请来了……
“可这被褥用品估计得下午才能送到,而且那宿舍的炕也早就塌了,得现搭几铺炕。
“这两天,就得先委屈一下大伙儿了。”
“打个地铺,算啥委屈。”老边倒不以为然,瞄了一眼四叔,“让你这四叔搭炕,我看也快……”
钱亦文又叫过秀儿,对老边说道:“边叔,我不在的时候,秀儿就是这鹿场掌柜的,你有什么需要和她说就行。”
刘文秀听了,愣愣说道:“姐夫……这……这不行吧?”
“哪有啥行不行的!姐夫说你行,你就行!”
回头又叫过阎春生,对刘文秀说道:“以后,春城的公司运转起来了,春生就是那边负责生产的经理。
“你是负责原料供应的,以后你俩得勤沟通,常交流。
“来,握个手吧……”
……
自打在县里应下了在青峰山开现场会的事儿之后,柳敬言就一刻也没着闲。
一心扑在这上边,连钱亦文把灌装线挪到春城的提议都没在意……
镇政府里的八大员,在书记的明示暗示下,主动分摊了他的那一摊子工作,从此他便能一天一趟地往山上跑了。
镇里的212,也舍给他了,成了他的座驾。
镇长的座驾,在当年也挺拉风……
那天,当着八大员的面,镇书记那双大手重重拍在他的肩上:“柳儿啊,青峰山能不能当上排头兵,可就看你的啦!”
这一巴掌,拍得柳敬言直趔趄。
可是,这一巴掌却远没有书记说的话更具压力。
这压力,也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亢奋起来。
天天坐着212,山上山下地跑,并不觉得累。
整治青峰山鹿场的动作力度,可谓是大刀阔斧、空前绝后。
能动的,都动一动;动不动的,就想办法动一动……
就差给旁边的小河沟贴上大理石了……
改善完住宿条件,又改造食堂;
刚粉刷过的鹿舍,再粉刷它一遍。
还特别嘱咐了二舅几句:“留两袋白灰,现场会前一天,一定派专人盯着点儿!
“发现鹿尿墙根子,坚决给我盖住……”
听钱亦文和老边说到把吊水洞改建成酒窖的必要性,特意找了十几个石匠。
在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