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边掏出烟来,朝钱亦文抖了抖烟盒:“哥们儿,来一根儿?”
“谢谢……不抽烟!”钱亦文淡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光听说领导的司机很牛逼,没想到司机儿子这口径更大,深度更加难以测算……
“钱场长……钱场长……”林久胜眼看着人都到齐了,又叫了两声。
再不开始,真得有人要走了。
谁手里……谁手里还没有点活儿呢?
哪有那闲功夫在这儿干坐着。
“哎……”钱亦文答应一声,起身往前边走去。
刚刚对话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都愣在了那里。
县长司机的儿子,把刚划着的火柴扔在地上,烟也收回了盒里……
张了半天嘴,才说出话来:“卧槽!我他妈刚才都说啥了?”
另一人捂嘴轻笑:“这张嘴横竖都是长在你自己鼻子底下,蹓跶出啥来心里还没点B数吗?”
钱亦文在人们各色的目光中,淡定走到前边。
翻了翻刘文秀递过来的签到本,眉峰微微隆起。
一百六十九人,实到九十八人,这着实让他很不开心……
扫了一眼人群,心里也基本有了数。
没来的,压根儿就没把今天这场面当回事儿。
来的人中,有些是真在意那几十块钱工资的,也有些是想来看看热闹的。
剩下那些面色黝黑、表情中透着担忧的,是出力最多的当地人——临时工。
钱亦文拿眼神压了压场,缓缓开口:“各位,我是新到任的场长,姓钱,钱亦文……
“想必送你们来的人都已经通知你们了,新形势下,我们场已经走上了转型的道路。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场的主事人,就像那位同志说的那样——”
钱亦文一指柳县长司机的儿子:“要有一套新令要执行了。”
顿了顿,钱亦文板起面孔:“第一件事儿,从此后柞树沟鹿场不养闲人了!
“能干得好的,我不管你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我自己掏腰包给你们涨工资都行;不能干的、干不好的,另请高就。
“这买卖以后得我自负盈亏,养一个闲人,我都得自己掏钱供着他。
“将心比心,让你开个买卖,你也不能用这样的伙计。”
钱亦文把刚才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然后威凛的目光扫过全场,迫得有些人不由自主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