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英子哄睡了大的，坐在床头一边拍着钱珊一边等钱亦文忙完……

钱亦文坐在小桌边，正在奋笔疾书。

英子小声问了一句：“写啥呢？早点睡吧……

“明天不是还得跟姐夫去梅山镇那个鹿场吗？”

钱亦文说道：“嗯，马上……

“我给史再良的老师写封表扬信，明天你亲自给送过去。

“帮了忙却有功不居，这要是不让他们全校都知道，都对不起他！”

英子说道：“这孩子的脾气可真怪。

“那身衣服都送去了，硬是让运成给退回来了。”

事实上不光是把衣服退回来了，连英多公司的正式宴请都被史再良给取消了。

钱亦文住了笔，回头笑了笑：“人家这叫品格！

“这叫不入俗流！这叫脱离了低级趣味！

“这叫……那啥……”

英子扑哧一笑，原来他也有穷词儿的时候。

“媳妇儿，你笑啥？”

英子说道：“没笑啥……再要品格，也得生活呀！

“我看，他这都有点脱离生活了。”

钱亦文笑笑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让你这样活着，你觉得别扭；

“让他像我们这样活着，他也会觉得不舒心。

“管好自己得了，就别替别人操心了！”

说完了，又低头去认真写起来。

哄睡了孩子，英子起身站到了钱亦文的身后。

此致……敬礼……恰好钱亦文正在落款。

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盖好了公章。

又按着规矩把信纸认真对折好，放进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小钱的字儿，写得还不错吧？

“写完了，就早点睡吧。”英子的手，搭上了钱亦文的肩头。

“嗯！”钱亦文回头一望，拍了拍英子的手，“我去给你打点洗脚水。”

刚要起身，又被英子给摁住了：“那不是都打回来了吗？都要凉了。”

“那你怎么不先洗？”

“我早就洗完了。”

钱亦文低头，笑道：“我闻闻……”

“滚蛋……”

英子回身把一盆水端来，放到了钱亦文的脚边。

转身坐到床边，默默看着他左右两脚在水盆子里交替缠绵。

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