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臣的到来,让王胜利心头一惊。
一边招呼着胡臣坐下,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开始问候起胡臣的三代宗亲……
这个家伙上学的时候就这么没出版,一点胆子都没有。
扒个女生宿舍的墙头子,哪回都是他先跑……
他曾反复嘱咐过胡臣,不到万不得已别往吉春跑。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电话里说不清楚的,非得跨县跑来当面说?
这要是让柳敬言知道了,那还不得骂死我!
想想自己,就觉得委屈,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混到柳敬言那种可以当面骂人的地步呢?
“你怎么跑来了呢?”王胜利一边倒水,一边不冷不热地问道。
胡臣一件一件地卸下了棉大衣和棉帽子,打了绺的头发上,腾腾冒着热气。
“胜利呀,那帮人跑去找我了……”胡臣喘了口粗气,抖着手捧起了茶杯,“说是要让咱们赔偿。”
“赔偿?咱把他怎么了?”王胜利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瞟了一眼胡臣。
“你看看这个……”胡臣从怀里掏出被汗溻(tā)得湿答答的一沓纸,冒着热气递了过来。
王胜利皱着眉头把纸往远送了送,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面不改色地递还给胡臣:“你不用怕,有政策在这钱他要不出。
“你先回去,我找领导商量商量,明天给你打电话。”
胡臣哭叽叽地说道:“可快点呀……
“你都不知道,那小娘们儿一进屋,小嘴叭叭地就没闲着……”
小娘们儿?
王胜利心头一动:“什么样儿的人?”
提起孟小波,胡臣现在还是直打冷战:“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吧。
“那小眼睛一立跟二郎神似的,太他妈吓人啦!”
王胜利摇了摇头,多余问这一嘴。
听他描述得像个母老虎似的,就知道不可能是董树英。
送走了胡臣,王胜利冷静地思考了一番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朝着楼上走去。
……
钱亦文出现在柳敬言的办公室里,柳敬言并没有表现出意外。
“钱老板,稀客稀客呀,快坐!”
“柳镇长……”
钱亦文刚一开口,马上又改口了:“你看看我,一张破嘴老是说错话,都升职了我还叫柳镇长,多不礼貌。”
“升啥职,一个副局长,挂了个改革发展科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