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看了看平时闹惯了的老茄包子,难得一脸正经的样子。
“姐夫,我这还没谱呢,你就敢算一个?”
老茄包子耷拉着眼皮说道:“支书能算一个,我就不能算一个?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我也是有觉悟的人……”
钱亦文嘿嘿一笑,老茄包子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暖心!
老茄包子接着说道:“你这事儿行不行我不知道。
“可我估摸着,你小子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出去四处散钱,回来坑老屯这帮人吧?”
钱亦文心里感动,把杯又举了起来:“姐夫,冲你对我这份信任,兄弟说啥也得和你干一个!”
吃完了饭,几个人往后一退,坐在炕上一边抽烟,一边唠着闲嗑儿。
钱亦文问道:“徐叔,会计那摊子事儿交给谁了?”
徐支书叹了口气:“刘忠留的那些烂账,想起来脑瓜子都疼。
“还那么悬着呢,等镇上来人查账呢。”
“哎呀!”钱亦文说道,“那还不得查出事儿来呀?”
徐支书气哼哼地说道:“镇长派人来查,能查出啥来?
“我看,就是他妈来替他平坑来了……”
钱亦文想起,镇长是王胜利老丈人。
让他来查……
徐支书说得对!
钱亦文说道:“里里外外的就耍你一个人,那可是真够你忙活的了。”
徐支书一听这话,更气了:“这还不算完呢!
“刘忠走的时候,还他妈给我留一摊子他个人的事儿。”
钱亦文问道:“徐叔,什么事儿啊?”
“托我把他那点儿地包出去,还托我把他那房子卖了。”
跟着,徐支书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他妈哪有那闲工夫……”
钱亦文心念一动,往徐支书跟前蹭了蹭:“徐叔,他那房子打算卖多少钱?”
听钱亦文问起价钱来,二大爷猛地抬起头来。
瞅了瞅钱亦文,又瞄了四叔一眼。
“跟我说要卖一千块钱。”徐支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啥玩意儿?”老茄包子瞪大了眼睛,“就那破王八窝,还想卖一千块钱?”
老茄包子说完了,突然想起那是钱亦文当年的旧宅。
自觉语失,吐了吐舌头。
徐支书闷哼了一声:“漫天要价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