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荣之固然知道这个古老帝都的重要性,不然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也不会把燕京放到了首位。
但几度触碰之后,他感觉到和这座城市里的人打交道,没那么容易。
毕竟,人家的优越性在那儿摆着呢。
但是,钱亦文偏就是最先从这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松井荣之盯着钱亦文看了两眼,缓缓开口:“钱先生,能在燕京这么吃得开,看来你的兄弟不是一般人物啊!
“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签合同的时候,给我引见引见如何呀?”
钱亦文没有立刻回答,稳稳地给松井荣之续完茶后,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我这兄弟行踪飘忽不定,见他不易呀。”
见松井有些尴尬,钱亦文又接着说道:“不过,要是缘份到了的话,想见也容易,没准他一会儿就突然跑来了。”
松井荣之淡淡一笑,不再深问。
以他对神州人的了解,但凡钱亦文有一点想说出那个人是谁的心思,也不至于连着打两个马虎眼。
钱亦文的想法,就很单纯了……
就算是领导能接见,他也不会把松井荣之带去。
让你整天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这不好吗?
闲聊了一会儿,松井荣之问道:“钱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燕京?”
钱亦文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当下叹了口气:“松井先生,我恐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松井荣之想了想,没太明白:“钱先生,签合约的事儿,怎么能没有你在场呢?”
钱亦文说道:“松井先生,燕京的办事处会有人负责。”
“那……钱先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松井问道。
钱亦文又重重叹了口气:“最近订单激增,我那位倔犟的边师傅,就是不肯让我上新设备。
“自打咱们合作了以后,我那些硬手,又都去筹建松井设备的办事处了……
“我得在家盯着点儿,把产能提上去呀!”
松井荣之低头琢磨开了,说来说去,原来这事儿还怪我了……
要不是我催着发那十几吨酒,能把人家挤兑成这样吗?
“坚持工艺不变,也是好事。”松井肯定过后,又接着问了一句,“有很大的缺口吗?”
“倒也不算大……”钱亦文揉了揉太阳穴,“就近期看,也就是三万斤上下吧。”
松井一听,当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