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听了钱敏红的话,也没搭茬儿,又把一杯茶递到了英子的面前。
钱亦文正在为钱敏红着急,彭家砚又说话了:“年轻倒是好,有冲劲儿。
“敢在这个时候做电脑,很是让我佩服啊。”
钱亦文笑道:“彭哥,听这话您对这个行业挺了解呀!”
彭家砚说道:“还不是一般的了解呢,五年前在花旗国的时候,专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过。
“最后发现东西虽好,可却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干得了的,就放弃了……”
钱亦文侧目而视,看来刘运成说的没错,彭家砚确实是个有过见识的人。
五年前,神州人得有多少人都没听过“计算机、电脑”这两个词汇?
彭家砚接着说道:“运成在那边也不知道干得怎么样?
“一问起来,就说挺好挺好的。”
钱亦文笑道:“真的是干得挺好的。
“帮我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然我老也不去,怎么能放下心来?”
听两个人聊得热闹,项华笑着插了一句:“我们还满打满算地想着,早点让他们把亲事办了。
“等到过了门以后,就把公司全都交给运成来管理。
“你这不是到我们家里抢人来了吗?”
彭家砚白了项华一眼:“说的是什么话?
“运成本来就是人家的人,哪用得着和你抢。”
英子听项华说起“过门”的事儿,深怕再接着说下去会牵扯出更多的话题,赶忙打岔:“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好!”彭家砚起身对钱亦文说道,“今天是你们登我的门儿,这顿饭就我请你了。”
钱亦文笑道:“哟,这可不行!哪有让你请客的道理?”
彭家砚穿好西服,一边把黑呢绒礼帽小心扣到头上,一边说道:“等我去了羊城,你想不请我都不行。”
……
鼎丰居的大包房里,钱敏红略显拘束。
好在,有钱亦文和英子在替她撑着场面。
酒过三巡,钱亦文说道:“本来按着礼数,我们早该张罗登门的。
“只是,运成一直在南方——”
彭家砚摆摆手,打断了钱亦文的话:“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意思。
“年轻人,把事业放到前边,也是情理中事。
“我们当父母的,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