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钱亦文回到了办公室。
老王那边都两天没有消息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一天听不到消息都会让人不安。
办公室里静坐了一会,钱亦文拨通了电话:“姐夫,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秉春的语气,可没有他这么平和,开口就是命令:“老朴那破车,是烧柴禾的还是吃草料的?
“你赶紧催催他,我有点扛不住了!”
钱亦文说道:“你急什么呀,还没走呢。
“就算走出去了,那轮子不也得一圈一圈转吗?
“说说吧,又怎么扛不住了?”
王秉春的语气,越发焦急:“之前存的保肝片都用没了,现在就等着你这车货呢!
“我跟你说,你要是让我把脸捐到这儿,我可跟你小子没完。
“不跟你说了,卫生厅有个会儿,车在下边等我呢……”
钱亦文见老王要挂,赶忙说道:“姐夫,你等等,我还有事儿。
“我让你盯着那个杨江药厂的板蓝根冲剂,他们现在卖得怎么样?”
挺好的药,不知道让谁给整得生产不了了……
老王不耐烦地说道:“好!”
“好?”钱亦文赶忙追问,“好到什么程度?”
老王一边和门外说着马上出门的话,一边应付着钱亦文:“好到不能生产了。”
“怎么回事?”
“这边的板蓝根原药,都让荆万春给扫光了,他再好能好到哪去?”
老王说完了这句,再没兴致和钱亦文说了。
匆匆忙忙甩了一句:“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撂了电话,钱亦文撇了撇嘴。
这人要是地位上去了,脾气是准见长啊。
现在才混成沪城厅级行政主管部门的座上宾,将来要是到了国际上,那还得了?
冷静了一会儿,钱亦文又操起了电话,打到了三省制药厂。
“钱总,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呀?”接电话的,是段方平。
“不都一样嘛!你不是也没睡?辛苦啦!”
段方平笑笑说道:“这关键的时候,我哪睡得着。”
“那正好,你帮我告诉车间,马力全开,能抢一秒是一秒!”
“那我现在就去传达!”段方平说道,“钱总,还有别的事儿吗?”
钱亦文加重了语气:“眼前,除了这件事,其它的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