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钱亦文坐在床边,拍着钱珊入睡。
“想啥呢?”英子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钱珊。
钱亦文一恍神,低头一看,钱珊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见她爹终于关注了她,嘟着小嘴皱起小眉头抱怨了一句:“粑粑……你打我脸了……”
钱亦文赶忙换了个位置,重新拍过:“闺女,这不怪爸爸,谁让你往下缩了?”
钱珊气得扭过身去:“怪我咯……”
一边拍着钱珊,钱亦文一边和英子搭着话:“四凤子关心了一圈。
“连园支书都给打电话报平安了,怎么没见她给树果打个电话?”
英子说道:“人家在东柳的时候就联系过了,树果去学习了,出不来。”
钱亦文笑着问道:“看样子,选拔干部真把他给选上了?”
英子说道:“听四凤子的意思,领导还真是挺看好他的。”
这一家子,真要是一个成长为商界精英,另一个走上仕途,将来没准能再出息个宋战……
真要是这样,这两口子可是没谁的了……
“怎么没看见秀儿?”钱亦文又问道。
“我听妈说她摔了一跤,她过去看看。”
钱亦文寻思了一下说道:“咱抽空也去一趟吧,再多雇几个人。
“以后,就别让他们老两口干啥了。”
英子叹了口气:”唉!咱家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你还没看透吗?
“你雇多少人,他们该干不是还得干?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见松井荣之呢。”
躺在自己松软的床上,钱亦文一双手枕在脑后。
他的心里,想的并不是松井荣之、石冢根和何向东。
那和他关联不大。
认了亲,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发现者”……
脑海中更多的,是沪城和望海市的事情。
这些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才是一个优秀企业家应该关注的。
只是,次日当神色黯然的松井荣之面对着他,把一封写着“石塚根絶筆(石冢根绝笔)”的信件交到他手上时,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这老头儿,挂了……
凭借着脑海中对于文字的了解,他知道,这个老头儿终于是挂了……
钱亦文晃了晃手里的信,探问道:“松井先生,这个……
“石冢先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