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颤声道：“郎君、郎君这人疯了，你、你快点救我……”

李恪右手抬起小玉盒：“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中的毒，慢慢发作。”

雪娘脸色惊骇难看，努力伸着手，想要抓向小玉盒，李恪随手一抛，小玉盒落在酒案上，打了开来，里头放着三粒淡青色的丹药。

李承乾抬头看向脸色从青绿变得发黑，肌肤也逐渐变成灰色的雪娘，迟疑了一下：“这壶里的酒我也喝了，都没有事。”

李恪道：“禹姐姐！”

禹馨飘然而入，微笑道：“主人，奴婢在！”

李恪道：“看看那个酒壶！”

禹馨飘到案边，拾起那雕梅刻凤的双耳玉制酒壶，打开壶盖，又往壶底看去。

她托着壶底，轻轻旋了一下，紧跟着便笑道：“大皇子殿下，这壶底有一个机关，壶内有阴阳隔间。旋一下壶底，壶内倒出来的酒就换了，所以，她给大皇子殿下您的酒是微毒的，需要长期喝才会发作，给我家殿下的酒，是剧毒的。”

她将玉壶放在李承乾面前，让他检查。

自己又端起旁边的其它酒壶，一一检查过去，道：“大皇子殿下，这些酒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该有的药材，短期内无事，饮得多了，三五个月，就会发作，发作之后，殿下肺腑受损，外表就算检查，也查不出毒来，只会觉得殿下是饮酒伤身，忧郁而死。”

李承乾将玉壶中的酒全都倒了，查看内中机关，不怒反笑：“原来如此。”

李恪盯着雪娘，喝道：“说，谁派你来……”突然出手，撬开她的嘴，往她口中使劲一拗，拔出一颗牙来。

那牙裂了一条缝，挤出黑水，要是被她继续下去，这牙中黑水吞入肚内，她怕是会立刻暴毙。

雪娘口中溢血，拼命挣扎。李恪继续冷笑：“你要是不说，也没有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全部交代出来。”

忽的，身后传来李承乾的笑声：“三弟，让她走吧。”

嘭，李承乾抓起玉盒，往她脚下扔来：“让她走。”

李恪回头：“大皇兄……”

李承乾面容扭曲，笑声不止：“何必要问？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谁的人，父皇要杀我，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那时候群臣都说我论罪该斩，他随便点一下头我就死了。李佑？他杀我做什么？杀了你我也轮不到他当太子，李愔就更不用说了，只有一个人，你我只要活着一天，他就不安心。”

“三弟，你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