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念头。

李恪便就着他所知道的历史，一点一点的，从三皇五帝说起，说到夏商西周，说到春秋战国。

说到汉朝一统，扬威西域时，能够看到女魃仔细地听着，眉头微微的扬起，说到后来三国分裂、五胡乱华、南北朝对立，她的眉头便又轻轻地蹙了起来，神情也黯然了许多。

直至提到，隋朝再次一统，百姓的日子开始好过起来，她看上去安心了许多，然则，很快又转到了杨广二世而亡，使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三十六路烟尘尽起，华夏即将重回分裂局面。

她看上去也有些坐不住了，两只手握着拳头，放在腿上，身影轻轻地摇了摇。

这使得李恪怀疑，要是能够回到隋末，她怕是要直接跳起，化身女魔头，敲爆杨广的狗头。

及至后来，说到大唐一统华夏，灭突厥，定高句丽，灭吐蕃，平西域，女魃那蹙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紧握着的双手，也逐渐放开。

李恪道：“此刻大唐基本上已经统一了整个南赡部洲，百姓亦是安定，重新恢复了强汉当年的风光。”

女魃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外头的电闪雷鸣，她语声轻柔：“在我们那个时代之前，那片土地，唤作大荒。那个时候，到处都是妖兽，鸷鸟攫老弱，猛兽食瑞民。

“许多时候，大家都生活在随时都会灭族的危机之中，慢慢的，有人带着大家，一步一步地开垦，将那片土地变得肥沃，变得适合大家居住。

“我原本也是修炼长生的天女，相助炎帝与黄帝，就是希望那片土地上的子民，能够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却没有想到，战争结束之后，我反倒成为了给百姓带来灾难的魔头。”

说到这里，她缓缓低头，轻声道：“其实我对百姓并无怨恨，叔均教会百姓庄稼与种植，但只要是我所在的地方，就无法下出雨来。

“庄稼无法生存，植被总被破坏。那个时候，他们对我还是很敬重的，我也知道他们的苦，只要他们说上一句’神北行’，我就会离开。

“请叔均将我埋葬在那里，用太阴天精镇压的，其实也是我自己。因为我很清楚的意识到，随着魔气越来越重，我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再那般下去，我终究不可避免地变成另外一个，给大家带来莫大灾劫的炎魔。”

“只是，在地底的时间太长、太长，随着魔气的狂乱，我开始怨恨，开始愤怒，想要报复那些驱赶我的百姓，想要报复更多更多的人。”

“如果不是你，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