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星回到家时已经过了一点，被江景年这么一闹，害得她彻夜失眠，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到了上班时间，她拖着明显的黑眼圈，喝了两杯黑咖啡才挣扎着去了工作室。

袁新雅被她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老板，咱们要破产了吗？”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怎么，破产了你打算跳槽去江氏了？”柳寒星没好气的说。

袁新雅一愣，然后尬笑起来，“老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跳槽啊，再说了，我去江氏人家也不要我啊！”

“你辛辛苦苦传达情报，江景年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怎么也得给你升职加薪吧？”柳寒星挑起眉头。

昨晚失眠，顺带着将最近发生的事想了又想，江景年知道她那么多细节上的小事，就算派人监视也不可能知道，除非她这边有间谍！

“老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传达情报？”袁新雅装傻充愣。

柳寒星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你还敢撒谎，我问你，我在花圃画的那幅随笔是不是你拿去给了江景年？”

当日就只有自己跟她见过那幅随笔，而且她当时还嘲笑了，如果没记错，她似乎还拿手机拍了照。

“疼啊……”袁新雅偏着脸，“老板，你想杀人灭口啊？”

灭口……

柳寒星忽然就想到昨晚在别墅，江景年说完这句话后对自己做的事，顿时脸颊就红了起来。

她松开手，冷着脸道，“看样子我这座庙是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你还是主动辞职算了。”

袁新雅揉着脸，眼泛泪光，“老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有个上大学的妹妹要养，我们可是孤儿……”

柳寒星头疼起来，“别嚎了！”

“那你不生气了？”袁新雅的表情一秒钟就恢复了。

“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哼，你老实说，江景年给了你多少好处？”

“额……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袁新雅舔了下唇瓣，如实回答，“画卖了五万，毕业设计卖了十万。”

那就是十几万呐！

“可以啊，袁新雅，再这样下去，你真的要发家了！”

“托福托福！”

柳寒星冷起脸，“这不是夸赞的话，叛徒！”

“老板，我还得给妹妹存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