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第1/6 页)

猎人对她的“慷慨”持怀疑态度,看着她铁灰色的眸子说:“所以你是兴师问罪来了。”

“难道不应该?”少女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面色生寒,“你忘了自己在索洛涅堡许下的诺言?白纸黑字,圣冠之母见证。”

猎人只用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我记得肯妮薇的教义在这方面没有限制,你忘了玛利亚的老爹前前后后娶了多少个妃子?”

芙尔泽特愣住。

“何况你这话也站不住脚,否则迪恩尔算什么,婚外情?引狼入室?”他脸上浮出一抹冷笑,“夫人的慷慨作风真令人自惭形秽,连自己的丈夫都舍得拱手让人。呵,七天七夜,你猜我们一共做了多少次?”

颈侧的一阵剧痛让他没能把话说完。

芙尔泽特照着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 圣徒的婚礼(中)

“这个漫长的冬季总算要结束了。”

自从男爵昨日在屋檐下发现了一只新筑的燕子窝,嘴里就一直念叨着这句话,有时是苦尽甘来的语气,仿佛从某种煎熬中解脱了出来,有时又显得沮丧颓废,像是对未来充满了悲观的预期。

但不论如何,事实正如它所说,冬去春来,一点与众不同的缤纷色彩已经悄然攀上了窗沿。

一身白色睡裙的芙尔泽特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瞧着袖珍花盆里破土而出的嫩芽。

她已经在那里干坐了近半个钟头了。起初男爵以为她又在酝酿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计划,后来发现她只是单纯在发呆,毫无淑女范儿地撒腿歪坐,手指托着如剥了壳的煮鸡蛋似的白嫩脸颊——一枚水淋淋却愁眉苦脸的鸡蛋。

见她萎靡不振的模样,男爵眼珠一亮。身为浑水摸鱼的专家,它久违地嗅到了机遇的味道。

“这个如期而至的春天使您困扰了,亲爱的女主人,”它顶着脑袋上那个滑稽的大红蝴蝶结走到少女身边,蹲坐下来,“战事?还是咱们的新邻居?”

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出光彩,芙尔泽特回过神,斜眼瞟它:“这些庸人俗事值得我烦恼吗?”

“也许,”男爵说,“这毕竟关乎到埃斯布罗德的存亡,会死很多很多人,顺着利刃和长矛流淌下来的鲜血能染红整条卢比西河,堆砌起来的尸体能为卡杜斯的绵延之势再添数英里。”

芙尔泽特不屑一顾,“即使如此拙劣的夸大,你的措辞听上去依旧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谢谢你,舒尔茨卿,你总能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时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