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厉正霆手机响起来。

锦汐看过去，厉正霆也没出去，当着她的面接了电话：“宋总。”

宋总？

宋建明？

这个老男人给锦汐的印象实在不算好……

她想起那天在包厢里看到的，宋建明和宋擎玩弄宋蕊的画面，就觉得有点恶心。

甚至连面前的饭菜也被恶心的吃不下去了。

她放了筷子，靠着椅子，静静看着厉正霆和宋建明打电话。

男人姿态随意的坐着，衬衣的袖子卷到肘弯处，露出来的小臂充满了力量的线条。

他脸上表情很淡漠，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敷衍，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讥笑和冷意……

锦汐怔怔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男人，实在深不可测。

就这样面对面的，她甚至都不能猜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接完电话的男人伸手叩了叩桌子，拉她回神。

锦汐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和宋蕊分手？”

这个话题，她实在不想提，可她知道，她要是不问，他肯定不会主动和她说。

厉正霆皱眉，“怎么问起这些……”

“我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会和她把话摊开说？”锦汐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会和顾南城离婚，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和他离。可你呢，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宋蕊把话说清楚吗？”

“我早就和你说过，她什么也不是，你不用在乎她。”

在外人眼里，他们才是男女朋友。

只要他不和宋蕊分手，她就始终见不得光。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一个小三。

想到这里，锦汐表情不由有些冷，“那你也可以不用管我和顾南城什么时候离婚，因为他什么也不是，你也不用在乎他。”

厉正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一样，“宋蕊能和顾南城比？只要你们不离婚，他和你在法律上始终是夫妻关系。”

“那在外面人眼里，你不和宋蕊分手，你们也始终是男女朋友关系。”

厉正霆气笑了，“陆锦汐，你就是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锦汐咬唇，“厉正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玩玩我？一边觉得和我在一起有刺激感，另一面又舍不得宋蕊？是不是和宋蕊分手，会让你在宋建明那里失去某些利益？”

她说完，厉正霆脸上最后的一点表情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