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施特劳斯(第2/15 页)

要归功于里特尔;是他给我讲了这两位大师的音乐和写作在艺术史上的重要意义,是他多年的教诲和善意的劝导把我造就成一名未来音乐家,使我走上一条新路,使我现在能不需搀扶独自在上面前进。他还把我引进了叔本华哲学的大门。”

他的第二个影响(南欧之旅)从1886年4月开始,并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首次访问了罗马和那不勒斯,并带回国一首题为《意大利之行》的交响幻想曲。1892年春,在得了一场急性肺炎之后,他用一年半时间游历了希腊、埃及和西西里岛。这些平静而得天独厚的国家使他流连忘返,同时懊悔不已,从此再也不能完全适应北方的天气,“北方永远是灰蒙蒙的,到处阴影憧憧,见不到阳光”(尼采语)。在四月的一个凉飕飕的日子,我在夏洛腾堡见到了理查·施特劳斯。他叹了口气对我说,他在冬天什么也写不出来,还说他向往意大利的温暖和阳光。他的音乐也感染上了这种对南方的向往,让人觉得他的精神在阴沉沉的德国萎靡不振,苦不堪言,并更向往南方的色彩、欢笑和乐趣。他像尼采梦想中的那种音乐家(见尼采的《在善与恶的彼岸》,1886年出版。请原谅我在此提到尼采,不过他的思想好像不断被反映在施特劳斯的音乐里,而且极大地启发了现代德国人的灵魂。——原注),仿佛“在耳际听到了一种更深刻、更强大音乐的序奏的鸣响,这也许是一种更难以捉摸的神秘音乐;一种超越德意志的音乐,它不像其他音乐,它不会死亡,也不会枯萎;由于它紧靠地中海地区那碧蓝和变幻无穷的大海及澄澈的天空,所以它也不会变得枯燥乏味。这种音乐也超越欧洲,即使濒临沙漠的黑暗落日也不会散失;它的灵魂接近棕榈树。这种音乐知道如何在猛兽群中生存和活动,她美丽而孤独。这种音乐的最高魅力在于她全然不知善恶。偶然地在她上面会掠过水手想回家的渴望,以及金黄色的影子和温柔的脆弱;一个人类再也无法理解的道德世界的千种色彩会从远方朝她飞来;她将向那些匆匆行路的逃亡者伸去好客和同情之手”。然而永远是北方,是北方的阴郁及“人类的一切悲哀”,精神上的极度苦恼、死的念头和专制独裁的人生,一再袭进并重压在他渴求光明的心灵上,迫使它陷入深深的思考和痛苦的内心矛盾。这样或许对他更好。

****

理查·施特劳斯既是诗人又是音乐家。这两种天性寓于他一身,谁都想压对方一头。他并不总能在两者之间保持良好的协调;可一旦他靠纯粹的意志力真的成功做到了这点,这两种天赋的结合被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