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米尔·圣—桑(第1/8 页)

音乐的故事视频 罗曼·罗兰 28 字 2024-02-18 07:58:18

圣—桑先生一直享受着还未去世就已成为经典作曲家的罕见殊荣。他的英名虽然长期得不到承认,目前却是享誉世界;无论是他的人格也好,完美的音乐也罢,都是如此。没有哪个艺术家像他那样几乎不打扰公众,或像他那样对无论是来自公众还是专家的批评都一概不闻不问。自幼起他就对表面的功名有种生理上的反感,曾写诗道:

对掌声喝彩

我仍听到它的噪音;

可奇怪的是

以我自幼就有的害羞

我觉得它就像泥潭

随时会吞没我。

我恐惧对它的接触,

借口痼疾难医

而悄悄地躲避它。

圣—桑先生于1896年6月10日在普雷耶尔大厅(Salle Pleyel)为庆祝他在同一地点初次登台表演五十周年而举行的一场纪念音乐会上朗诵了这首诗。他在此地举行他生平第一场音乐会的时间是1846年。

后来,他通过长期的艰苦奋斗,取得了成功,其间他必须顶住那些愚蠢评论家的压力;他们说他“把贝多芬的一首交响曲像修道士苦行那样来听,就像它给他施了最痛苦的酷刑似的”。(见圣—桑著《和声与旋律》)

可他在被选进法兰西科学院并在创作了《亨利八世》和《管风琴交响曲》之后,他仍然保持对褒贬超然物外的态度,以苦笑加严厉来评判自己的成功:

你将识别那些撒谎的眼睛

和握手祝贺中的虚伪

友谊的面具后暗藏妒嫉;

对未来苍白的许诺

在这些凯旋的日子

当那帮下流的乌合之众

给你戴上荣誉的皇冠;

评判罕世奇才同评判

小丑是否机灵

在智力上无异。(圣—桑:《打油诗集》)

圣—桑先生现已步入老年,他已功成名就,闻名遐迩,可他还是没有向世俗投降。就在几年前(1901年),他还给一位德国记者写信道:“我几乎对世人的褒贬毫不在意;这并非因为我对自己的长处自视过高(这样其实很蠢),而是因为我在做自己的事和发挥自己的天性时(这就如同苹果树结苹果那样自然),我没有必要用别人怎样看我来烦扰自己。”

如此独立性在任何时代都很罕见;在我们这个公众舆论能杀人的时代尤其罕见;在艺术家恐怕比别的国家都更社会化的法国最罕见。在一名艺术家的所有品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