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6 页)

“怎么了?”

方既清了解姜屿,自然看出了他心情忽然变差。

姜屿并不愿意将他和施晚意私下里的相处说给第三人,但他也不愿一直这般被动,是以需要从施晚意身边着手。

师兄这个同盟,于他最便宜。

于是,姜屿问道:“师兄,嫂夫人此番又要在庄子小住吗?”

这次轮到方既清沉默。

姜屿不得不承认,看师兄如此,他稍舒坦了些。

只是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仍免不了酸涩,“师兄太过君子,你是施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与嫂夫人是正经夫妻,平常多去岳家走动,休沐便去嫂夫人身边,好过来与我闲谈。”

方既清不甚适应与姜屿谈及内宅事,依旧沉默不语。

半晌后,他转移话题,问:“你下月生辰可在府中?”

姜屿的生辰是下月初四。

前两日他回府,姜夫人还问过,他有什么公差,住在何处,生辰是否回府。

姜屿道:“晚膳回府,白日有事。”

话毕,方既清微微颔首,又沉默下来,姜屿亦是不知缘由,未言语。

庄含进来,瞧见的便是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孑然一身的人理解不了有家室和为了有家室做人“外室”的男人莫名起伏的情绪,即便这两个男人于其他事上皆游刃有余。

而方既清未再坐下去,离开姜屿的宅子,坐在马车上思忖片刻,便命车夫去施家。

显然姜屿的话,他听进去了。

他只是请安,不是告状。

方既清“闲来无事”请了几日安,半分不提施春浓如何,本就对女婿极为满意的施家夫妻俩越发心疼他,直接派人去庄子上将施春浓薅了回来。

读书人收起君子作风来,就是有学问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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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晚意不似施春浓,是以当天就带着三代们打道回府。

回去的时候路过医馆,又让小苏大夫给挨个摸了把脉,开了驱寒汤,回府后一人灌了一碗,什么事儿都没有。

不过他们没事儿,祝婉君那里有事儿。

陆妧二十三的生辰,他们二十四那日去的庄子上。

骑驴也累人,施晚意懒洋洋地窝在炕上休养生息,本来打算过个一两日就去见书生,祝婉君便见红了。

稳婆过来,说是生产前兆,只是候了一两日,祝婉君也没有发动的意思。

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