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背显露出了青筋，仿佛想要把那封信紧紧攥在手中，然而，它就像是不得了的珍宝，至始自终不曾造成一丝一毫的褶皱。

车内的气氛有如实质般的重量，如同压在胸口，得不到喘息。

“滋”

伴随着电动车窗的摇下，流动的空气重新流转起来。

做出这一切的平冢老师从车的后视镜里注视着她们。

“你们啊”

恨铁不成钢般的叹息同嘴角的烟雾一起流露出来。

“如果想哭的话，到机场哭个够好不好？”

随后她像是在思虑话语，沉默片刻又再度开口

“我从不这么认为。你们跟雪之下之间是那种关系。”

一缕白烟即将消失在空中的前一刻，厚重的焦油味飘散过来。

“共依存这么简单的辞汇概括你们的关系也太看不起我平冢静的学生了吧。”

她盯着后视镜的瞳孔中略显温柔。

“感情，是能一语带过的吗？”

老师抛出了问题，然后她便自问自答般

“想想怎么可能。要是别人用一句话就想解释，我可受不了。再说，那不是能用话语传达的东西。”

“每个人心里大概都有自己的答案，只是不知道如何得出，如何去验证，才想用简陋的话语说服自己，套用在自己身上了事。”

“现在的雪之下是这样”

“你们呢？”

平冢老师并没有等待她的学生们回答。

“可是啊，做法不是只有一种。同样的一句话，也有无限种表达方式。”

她吐出一口烟，看着烟丝飘散。我也隔着老师的侧脸看着。

“讲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把它们像一个个小点般收集起来，组织成自己的答案就好。将画布填满，剩下的空白或许会化为言语。”

在空中徘徊不去的烟雾，不久后彻底消散。

“所以，让我看看吧。将你们的想法、心意，全部展现给我看。不留任何一丝辩解的余地。”

“最主要的是，这样子的告别算什么回事”

“以为用一封信就能打发我，太天真了，小雪乃”

排气管的轰鸣声连同平冢老师的教导声消散于尾气之中。

.....................................................

“航班A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