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甚至有种感觉，那片寒冬，正是根源神兽们的葬身之所。

随即，她便看到了白阳手中，那幽邃如深渊般漆黑的气息，凝聚宛如尘沙，汇聚成了一把纤细的利剑，正静静停滞在那。

虽然明知那利剑并非朝向自己，然而嘉德丽雅依旧感觉遍体生寒，甚至不可控制的浑身颤抖了起来。

她紧紧地抱住了白阳，一双小脚丫死死地蹬住了白阳的腹肌，脑袋紧紧地埋在了白阳肩头，悄悄用余光撇着那一抹黑色的小剑，却怎么都不敢随意乱动。

然而就在这时，白阳却突然开口道：“嘉德丽雅，你怎么看绝望？”

“额？”嘉德丽雅微微一愣。

白阳却没有在乎嘉德丽雅，他就好像只是在自说自话一般：“当一颗大树注定要死的时候，是任由它逐渐衰颓，腐败于绝望的毒，还是将这绝望点燃，让大树终结于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火？”

“额……”嘉德丽雅眨了眨眼睛：“应该……或许……是一场大火吧？”

“说得好。”白阳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我也是这样想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白阳手中的黑剑熊熊燃烧起了黑红色的火焰。火焰不带半点热浪，有的仅仅只是渗透骨髓的寒冷。

“这是我所体会到的，潜藏在酋雷姆权能之下的，比起初火更加根源的，比起深渊的来源更加深邃的力量，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个能够翻盘的机会。”

说着，白阳将那把黑焰利剑抛投了出去，看着利剑慢悠悠的前行，他轻声道：“万物终有一死，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

“万物终有一死，他们死后，万物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再有意义，这就是这个世界上人们最终极的绝望，也是一切希望的尽头。”

“希望是大敌，我们所希冀的希望终将化作最为深邃的绝望，我们的一切成就都会化作虚无的白纸。”

“然而，万物的终末，也有着两条路——或者在毒液当中倾颓倒下化作一地残渣木片，或者在火焰当中熊熊燃烧化作漫天火树银花。”

“固然命定之死不可违逆，然而众生却能选择自己的死法。即使同样是死在子弹之下，但是死在冲锋中敌军的子弹下，和死在逃跑中督军的子弹下也完全不同。”

“我曾经见证过尼德霍格的毒液将巨人啃噬倒塌，那巨人到临终都没能挥出最后一拳；然而这一次，我选择燃尽一切。”

话语间，那黑焰利剑已经深深地戳进了这究极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