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经过了那么多世界，见识过无数的天才，自然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像他自己这样的人，虽然天赋极强，但那是经历了无数世界积攒下来的底蕴形成的，而不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天赋。

“你娘现在在教你哪首曲子？”白夜好奇地问道。

“《流水》！”陆雪琪回答道。

“原来是这首曲子。”白夜微微一笑，“流水挺有难度的，你一开始就学这样的曲子，很厉害啊！”

“你也会弹《流水》吗？”陆雪琪好奇地看着白夜。现在已经聊起来了，她自然不像开始那样紧张。

“会一点。”白夜点了点头。

“好厉害！”陆雪琪一脸崇拜地看着白夜，“能让我看看吗？”

“好吧！”白夜笑了笑，然后跟着陆雪琪在院子中七扭八拐来到了一间琴房。随即白夜在陆雪琪的目光中摆好琴，略微试了试音色，然后便直接弹奏了起来。

白夜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陆雪琪在白夜弹奏之时便沉浸在琴音之中，她心道：“他好厉害，这首曲子弹的比娘亲还好听。”

与此同时，远处屋中正在看书的陆文德忽然听到若隐若现的琴音，他自言自语道：“这首曲子似乎是《流水》，到底是谁？夫人似乎没有这样的琴技。”

很快，他便顺着琴音来到了琴房，看到了抚琴的白夜，他心中震撼：“怎么可能是他，我从来没有教过他弹琴，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些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懂音律？”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琴音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琴音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眼看白夜弹完了，陆文德当即走上前问道：“你的音律是和谁学的？”

看到陆文德，白夜心中一动，直接说道：“没人教，这是书上写的。”

“书上！？”陆文德一怔，心道，“怎么可能，我书房中确实有曲谱，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