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了二十多分钟,才逐渐适应这瘆人的冰冷,踉跄地站起身,倒在了床上。
取出大衣口袋中震动不止的手机,颤抖的大拇指点了数下,才将其接通,喉咙发出干涩的虚弱声音。
“喂……”
“喂?和人君。”
“……嗯。”
“演唱会还顺利?”
“挺顺利的。”
“那就好,你没事吧,我听你的声音,感觉你好累。”
最上和人沉默了一会儿,干涩的声音挤出一丝柔和。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呢,累点也正常。”
“说得也是,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哦,明天还有一场呢。”
最上和人“嗯”了声,迟疑半晌,身体的寒冷再度袭来,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张了张发白的嘴唇。
“彩……彩音……”
“嗯?怎么了呀?”
“……”
最终,最上和人还是没有说无理任性的话。
“没事。”
“真是奇怪的家伙,那你好好休息哦。”
“嗯,我会的。”
“晚安啦。”
“嗯,晚安。”
电话中断,再也没有力气将手机捏紧,仍由它掉落在地板上。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孤独的人被黑暗与冰冷包围,悄无声息的悲哀,正一点点在暗影处生长。
他也不愿如此,谁都不愿如此。
……
……
翌日,最上和人度过了难熬的一夜,看着落地窗外逐渐泛白的天际,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他变得喜欢看见清晨的曙光,变得喜欢早上,没有什么比迎来朝阳,能够更令此时的他心情舒畅的了。
又是一晚没睡,眼睑下的黑眼圈微重,精神略有些恍惚,用冷水洗了把脸,没见好转。
没过多久,黛秋惠来敲响他的房间,一块去吃了早餐。
距离晚上六点的演出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黛秋惠让他养精蓄锐,他却没办法入睡,空闲的只能一个人在千叶的街道上散心。
期间,冈松美保有打电话过来询问,于是下午的时间,两人约了见面一块喝咖啡,聊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大多都是冈松美保问,最上和人答。
两个人在一块,总归是比一个人消磨时间来得迅速,也能转移最上和人的注意力。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