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1/6 页)

地上和床上都被秦方律收拾干净了,阮存云平复下来后意识还挺清醒,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舒坦得像被水洗过,有点酸,但不累,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但秦方律给两人整整齐齐地穿好睡衣,展臂揽住阮存云的腰,替他掖好被子,在他眼尾安静地吻了一下。

“睡吧。”秦方律说。

熏香蜡烛燃至一半,月光温柔。

这样温馨浪漫的场景,确实适合情人依偎着睡去。

然而,这艘船上下轻晃,恰似前一个小时的频率,让阮存云心头火起。

睡个屁啊,阮存云想。

他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秦方律。

秦方律低笑:“看着我干嘛,还疼吗?”

疼个屁啊。

阮存云焦躁地用膝盖磨了磨秦方律的大腿。

“不疼。”阮存云轻轻摇头。

“抱歉。”秦方律用鼻子顶了他一下,“下次会轻点的。”

阮存云惊骇地睁大眼,还轻点?

白蔷薇不是说他们那些男的疯起来像狼一样没法控制自己吗,为什么秦方律全程都温柔体贴得像只大绵羊?

他们两人一向坦诚,但阮存云把“你凶一点”几个字放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耳朵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只憋出一句:“今天这样就好。”

阮存云舔舔嘴唇,有点没吃饱。

但被秦方律圈在怀里轻轻拍着,困意也逐渐涌了上来。

几小时前,秦方律从阮存云的后颈窝慢慢往下吻,肩胛骨,尾椎,腿根,吻一个地方报一个数,把进度拉到了十分之七。

阮存云已经挺满意,好像不必再奢求什么凶不凶,用不用力。

在微微起伏的船上入睡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亲密无间地被人抱在怀里入睡更是美妙的体验。

他们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彼此,阮存云仍能感受到从体内深处漫出的满足感,想到他们在月亮的注视下沉缓地嵌合,不知道月亮会不会不好意思。

第二天醒时船已经靠岸了,两人拖拖拉拉地起床,挤在狭窄的船舱里洗漱,手臂挨着手臂,腰抵着胯。

秦方律照例刮胡茬,随口问:“你每周练两次跳舞,是准备去表演?”

牙膏沫儿差点卡住喉咙,阮存云想起自己昨天在床上说漏嘴了,咳嗽道:“……是的。”

“我能不能有幸拿到一张观众席的票?”秦方律笑着问。

阮存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