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寒阳看不见自己姐姐的面容，可是那熟悉的声音却依然如记忆中那样温柔。

是，他说过要保护姐姐的。

可是……

为什么姐姐要瞒他那么多事？

因为他没有及时出声，历非烟有些焦急地喊道：“寒阳！你听到姐姐的话了吗？”

江七柔同情地看了历寒阳一眼。

这家伙摊上这样的姐姐可真可怜！

北冥夜没出声，却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温柔地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他不可怜。他只是蠢！”

就是这一句话，直接将陷入往日情谊中的历寒阳惊得回过了神来。

是啊，大师兄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蠢了。

而他也真的觉得自己挺蠢的。

他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冷冷地看着天空。

“你是谁？为什么要扮做我姐姐的样子来跟我说话？”

江七柔愣了一下。

好像……历寒阳也不如想象的那么蠢啊！

历非烟听到这话，简直又气又怒。

她平稳了一下心神，这才再次开口。

“寒阳，是我。我是你姐姐。你还记得你三岁那样在我床上玩结果尿床的事吗？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吧？”

江七柔：“……”

这下不是全风衍大陆活着的人都听到了吗？

历寒阳的脸也是一瞬间黑沉了下来。

但历非烟却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带着些温情地朗朗道来。

“你五岁的时候想要一只玉笛，是我花了所有的私房钱给你买来的……”

“你七岁的时候想要和我一起睡一张床，被爹打屁股了，是我半夜起来哄你的。后来还陪着你陪了三个晚上，你才学会自己睡……”

“你十岁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结果你跑丢了，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你十五岁的时候觉得花楼好奇，我带你去见识了一回……”

江七柔轻轻拽了下北冥夜的手，“你们劫隐宫的弟子经常能回去的吗？”

北冥夜轻咳了一声，“历寒阳过年的时候会回去一次。”

“那你呢？”江七柔好奇地问道。

“我不过年！”北冥夜伸手圈过身边的小丫头，防止她思绪发散，问得更多。

这些问题，以后他们有很多时间说。

江七柔轻轻点了下他的手，示意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