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第1/5 页)

杨泠听着身后屋里不断传来傅琴的咳嗽声,她闭上眼,原身太不是人,原先因着傅琴拿得出钱,原身这一年里手头才有宽裕的银钱去赌,可再大的钱库也禁不起原身这般挥霍。

傅琴一开始给钱给的痛快,后来,越来越艰难,杨泠见傅琴总推脱不给钱,本性越发暴露出来,因最后的日子里傅家再拿不出钱给原身去赌,原身便将傅琴的药给退了,换回一点银钱又去赌。

傅琴此时,应当断药好一阵子了...

听着傅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杨泠只觉心惊,得快找出钱给傅琴买药...

钱?原身哪里还有钱,家里只余一点米,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只余西风。

无论如何,今日必须为傅琴买一副药回来。

女国这地界,看病是很不易的事情,然而更不易的,是买药。

药价尤贵,尤其是傅琴的病,常年不断喝药,若不是母亲傅文,给了他可以取钱的玉佩,换来源源不断的药材给傅琴续命,傅琴早在这两年里病死了。

想到卖契上,傅琴一个病秧子只卖得五两,而重雪一人便卖了十五两,杨泠不由叹气,这地界,卖掉两个人的钱,都不够傅琴喝上一阵子的药钱...

十五两,傅琴喝上一个月的药钱便是这个数。

杨泠抬头看了看天色,六月的天,瞧着午头正晒,她想到什么,去镇上找了人来,进屋将她屋里那剩下的唯一一张木床搬出去,卖了十两银钱。

说来羞愧,便是这床,也是傅琴自带的嫁妆,原本放在另一个房中给重雪睡的,因这一年原身沉迷在外赌博,常常夜半回家,又嫌与傅琴同睡时,被他的咳嗽吵醒,便赶了重雪去傅琴房里,自己占了重雪的床睡。

如今,她住傅家的屋子,还要卖傅家的家具换钱,杨泠简直想将头埋进地里,没办法,杨泠倒是想去找村里人借钱,谁让原身在村里早已恶名远扬,如今,谁也不会借杨泠一个子的。

“主人家,这可是好木啊,你把这床就这般卖了,后头,再花百两,可买不回这张床。”收床的帮工好心提醒杨泠,杨泠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你相告,我若不是家中缺钱,着急给夫郎治病,也不至于如此。”

杨泠也觉得有些可惜,她抬手摸了摸这张上好的花木雕刻成的床,谁让买主只肯花十两买呢?

“哎呀,若是这样,你何不去镇上周家问问?她家最近在招帮工,但是人家家大业大,条件要的也高,就要那模样生得好的娘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