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4 页)

正是黯然神伤中,前院院门突然拍响,傅琴惊吓抬头去看,重雪更是一个步子当先,冲去门外。

门外,杨泠一身满满当当的药和货物,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这院门怎么没锁?我轻轻一推便开了,你们两个男子在家,怎如此不知小心,傅琴,重雪,这是一个月的药...”杨泠口中说着,抬头看到傅琴后却愣了。

只见傅琴挣扎着坐起来,神情惊诧地盯着她,重雪亦是神情古怪得很,离家几日,这主仆二人怎么了?杨泠不禁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字?”

她放下药,拎着肉和菜转身走出去,“我刚瞧见水缸的水空了,重雪年岁小,挑不动这水,往后我每三日便挑一次水...”

杨泠走出屋子,重雪却有些喜色地张口,“郎君,郎君,你的药,你后面一个月的药,有着落了。”

傅琴紧抿着嘴,他确实没料到,杨泠会真的又抓了药回来,甚至,她还如从前一般,带着菜回家。

傅琴双手轻轻拽紧被子,看重雪解了一包药赶去厨房为他煎药,这才躺下喘气。

不得不说,杨泠这一回来,确实冲淡了傅家屋里,原先满室的愁苦,让傅琴收回自哀的思绪,转而变成有些烦闷再见杨泠的心绪。

杨泠可不知晓这些,她忙着给傅琴做饭,生火下锅,飞快地做好了饭菜,又把剩余的猪肉以麻绳串好,挂在屋檐下风干,这才对一旁守着药的重雪道,“我去挑水,你们快些吃饭。”

重雪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天色已黑,幸而月色明亮,杨泠来回几趟,总算将傅家水缸装满,盖上木盖,杨泠又收起傅琴二人的脏衣要去洗,重雪冲过来,一把夺过衣裳,耳尖发红斥责,“谁准许你一个外女这般碰郎君衣裳的?”

外女?是了,那日杨泠写了和离书给傅琴,主仆二人眼里,早迫不及待将她划为外人。

可真的能从此陌路吗?杨泠苦笑,她倒是想,但她不敢,她若真的就此丢下主仆二人不理,后头傅家故友寻来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一想到书中描写,对原身的片肉之刑,杨泠挤出一个笑容,当没听见,“这夜黑至此,你一个人敢去河边洗衣裳吗?”

重雪哼了一声,杨泠又道,“等你再大些时,再做这些事吧。”

重雪看着杨泠离去,这才愤恨地将煎好的药倒出来,端进屋里。

傅琴得知杨泠竟与从前无二,还帮他洗衣裳,耳尖顿时微微红了起来,“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