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3/5 页)

地疼。

他不耐痛,卫瓒一眼就瞧出来了,问他:“伤着了?”

沈鸢用鼻子答话,半晌“嗯”了一声。

卫瓒练了这许多年骑射,哪能不知他伤在了哪里,当下便要看。

却又不比知雪好打发,沈鸢挣不过他,三下两下就让他按着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上头穿得整整齐齐的,下头绸裤却被磨得碎了,这会儿灯火通明,正好叫卫瓒瞧得清清楚楚的。

驿馆门薄,门外差吏官员踩着地板、闲谈走过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鸢登时脸窘得通红。

卫瓒一见,便拧起眉来说:“渗血了,还结了块了……剪刀和药膏呢?”

沈鸢说:“我自己上。”

卫瓒说:“药膏呢?”

沈鸢跟那双眸子对视了好半晌,知晓卫瓒不是知雪,几句话断然不能给挡出去了,半晌才说:“你……去将门闩上。”

卫瓒却只将床帐放下了。

那薄薄几层纱,谁也不晓得能不能遮住什么,沈鸢正欲起身。

卫瓒却是那股子浑劲儿又上来了,捉着脚踝不许他逃,在他耳侧几分笑意说:“你若非要磨磨蹭蹭,等人进来看着,我也不在乎。”

“……沈哥哥,我想见你自己分开。”

沈鸢登时要推他,却又推不开。

又让他喊了几声沈哥哥,叫白日里头纵马时的亲热给哄了。

指尖攥紧了床帐。

膝盖动了动,到底是慢慢敞开了。

卫瓒眸中笑意越发深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剪刀绞碎布料的声音清脆,沈鸢眼睁睁瞧着那碎裂的布料被放在一边,怎么也不敢去想卫瓒眼中的自己。

半晌,伤口被涂抹药膏。

沈鸢下意识一颤,却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疼。

卫瓒这时却是几分认真说,别动。

带着细茧的手,细致认真地替他匀开药膏。

卫瓒越是认真,沈鸢便越难堪得厉害。

窘迫,不体面,敞开着由人任意施为,却又让几句话给哄得团团转。他在素来高傲的卫瓒面前,是这样的姿态。

是不甘不愿的,却又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不愿叫知雪这样碰他。

却允许卫瓒这样对待他。

听得卫瓒轻轻的一声笑,沈鸢便攥紧了床帘。

外头不断有人声踏过木板的声音。

他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