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3 页)

没过几日,大伯父卫锦程很快就走马上任、在清查兵部的人员里头添了一笔。

此事在外人眼中瞧着,也并无什么异常。

卫锦程多少也算是个卫家人,既是卫家人,便是只忠于嘉佑帝的人,跟着去清查账目,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至于此事跟卫瓒,更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了。

毕竟眼下他在旁人眼里,还是不知烦忧的少年,唯一该操心的事情只有在国子学的课业。

以及他爹靖安侯的棍子。

他也的确该忧心这些,重生一回,先头那些书已全然忘了个精光,问些寻常策论兵法、释经讲义倒还能得先生青睐,偏偏到背书的时候,便彻底没了辙。

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字句,他记不住、又懒得再背一次,一旦遇上先生点他考校,他也只笑吟吟道:“背不出,先生罚罢。”

好一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模样。

先生思及他这位小侯爷打不得骂不得,罚又不怕,顿时恨得牙根痒痒。

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月,先生总算找到了治他的法子——眼下昭明堂刚刚转来了个品学兼优的沈鸢。

便换了个思路,待到他再背不出书来,只扭头吩咐沈鸢:“沈折春,你且盯着他,几时背明白了,几时家去。”

这一说,堂里冒出“啊?”一声。

不是他,也不是沈鸢,是唐南星。

先生瞪他:“与你什么干系,你咋咋呼呼做什么?”

唐南星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半晌低下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先生又问沈鸢:“折春?”

还是沈鸢拱了拱手,温声道:“学生明白了。”

卫瓒眼皮跳了跳,跟沈鸢对视了一眼,瞧见那小病秧子眼底的不情不愿。

忽得又乐了。

兴许是过去见多了沈鸢的死气沉沉、如今见他什么表情,都觉得有趣。

待到先生走了,学生也都各自练字背书,沈鸢捧着书坐到他桌案前,却不看他:“我读自己的,小侯爷背书吧。”

两人面对着面,他便抱着胸,盯着沈鸢弯弯翘翘的睫毛看。

少年们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周围隐约有窃笑声响起,他动也不动。

沈鸢这几日待他克制平淡了许多,只低着头说:“背书。”

他笑一声,将书胡乱翻了几页,说:“从哪儿到哪儿?”

沈鸢把他摊开的书翻了翻,见页页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