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5 页)

沈鸢只与卫瓒対视了片刻,便垂下头去,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低头继续写文章。

不敢细去看卫瓒手中的那蛇影。

倒是卫瓒毫无惧意,捏着手中蛇头,上下瞧了好半晌,个头虽不算大,却竟是一条彩蛇,便是眯起眼睛淡淡一声道:“这蛇有毒没有?”

一旁的人却是梁侍卫,看了片刻,便道:“有。”

那负责此事的官员就白了面孔,讪讪解释道:“这几天湿气重,蛇蚁横行的,这蛇又是活的,清查时藏了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查到也是有的。”

又斥骂那巡吏道:“混账东西,你怎么查的!怎的连条蛇都见不到了!”

巡吏却是讷讷不敢言,频频低头弯腰。

卫瓒却淡淡道:“此事不必在这边说,倒耽误了这些读书人。”

官员这才连连称是。

卫瓒便又用余光瞧了沈鸢一眼。

见那小病秧子已不是方才脸色煞白的模样,面上渐渐有了几分血色,只低着头一笔一画写着文章,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后头又是捉了那巡吏去查,复又应酬许久。走出好些步,四下无人之时,梁侍卫面无表情与他低声道:“你跟沈公子有什么暗号?”

卫瓒一怔,笑道:“果然是金雀卫,瞒不过你。”

梁侍卫道:“我见他只是敲了敲笔。”

卫瓒便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是我卫家军的鼓令。”

军中向来以旗鼓传令,是进是退,是急是缓,每个新兵无论识字与否,入军营头一件事,便是要学会听鼓辨旗,是以鼓点虽简单,意义却大有不同。

沈鸢敲的意思便是,停军观察。

他本就盯着那小病秧子的动作,见他这般,自然停下来看了半天。

梁侍卫闻言道:“你们俩……倒是很好。”

卫瓒挑了挑眉。

饶是梁侍卫这木头疙瘩,也瞧出他爱听了,便是笑说:“也就是一同长起来,才有这般默契。”

卫瓒心中终于舒坦了些,眉梢也扬了扬:“的确。”

只是走了半晌,卫瓒又道:“我怕是把他牵连进来了。”

梁侍卫说:“什么意思?”

卫瓒手上捏着那蛇的脖子,凝神地打量着里头的毒牙,道:“这一年里头许多事,都有沈鸢的参与,又是破阵、又是烧山的,这不就有人冲着他来了么?”

偏偏是沈鸢的号舍里头藏着毒蛇,这事未免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