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5 页)

这日兴许是因为晋桉的婚事,昭明堂一群人都玩得疯了,个个都喝了不少的酒,连卫瓒也喝了不少。

待到回去的时候,同乘一辆马车,卫瓒一直忍不住笑意,上扬着嘴角。沈鸢却没有这般欢喜,盯着车窗外,却是几分不易觉察的絮乱懊恼。

沈鸢不大好说自己懊恼什么,兴许是这几天住得太舒服,同卫瓒黏糊得没了个边界。

忍不住替卫瓒拆了蟹子,又忍不住质疑自己在做些什么。

哄他高兴?

——他平日里最不愿见的,就是卫瓒高兴。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功夫,卫瓒带着几分酒意凑近了,却是学着知雪的模样,替他将狐裘裹得严严实实,手炉也塞好,毯子盖在膝上。

然后光明正大挨着他坐下了。

沈鸢喊了他一声:“卫瓒。”

卫瓒“嗯”了一声。

沈鸢说:“今儿我回松风院睡去。”

卫瓒便顿了顿,喊着酒气扬眉:“非得回去啊。”

沈鸢说:“不然呢,我还在你枕戈院里住下了不成。”

卫瓒却是扯松自己的衣襟、散一散酒气,道:“我没喝许多,沈鸢,你别怕我。”

却是越发透出几分不羁来。

沈鸢越发心乱,看了他半晌,只说:“谁怕你。”

卫瓒闷笑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却又见那小侯爷勾了勾唇角,说:“沈折春,我不逼你。”

“我觉着……你也没那么讨厌我了。”

沈鸢不想跟这人多说,这人现在吃了酒,嘴上没什么顾忌,说了什么都是他吃亏。

只抱着手炉往窗外看。

却架不住卫瓒是个闲不下来的,没事儿就撩着他的头发玩,嘴上也闲不下来,一会儿说一句:“螃蟹性寒,你今儿没少吃,回去多喝些姜茶。”

“我让人买了点儿甜糕和新出的果脯,送你那边儿去了,晚上你吃了药记得吃。”

“你在松风院要住得腻了,就再回来,我东西都给你留着。”

沈鸢越是想收拾好自己的心绪,越是让这几句关心给搅得不得安宁。

他吃不住这些殷殷的关切,只“嗯嗯”地应着。

却忽得听见卫瓒轻轻说:“我倒有些羡慕晋桉了。”

沈鸢说:“羡慕什么?”

卫瓒用那酒意浸泡过的眸子,瞧着他说:“喜欢谁就光明正大绑一起,什么人也没有,谁也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