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1/5 页)

京郊废庙。

卫瓒带人赶到的时机恰到好处,是证人藏身荒庙之中,险些被截杀的关头,一场鏖战过后,地上只余横七竖八的尸首。

寺庙中神像剥落了彩绘,不知怎的,便有几分狰狞面孔。

地上死士一只手颤抖着欲抓起匕首,却是被一只锦靴碾过手腕。

骨骼尽碎。

卫瓒却视若无物,面无表情踏了过去。

随风在身侧低声问:“这些人怎么办?”

卫瓒说:“就地格杀。”

“问不出什么,留着也是祸患。”

随风应了一声“是”。

枪尖还染着红,面具上也沾了点点血痕。

随风似乎已是习惯了,那位他自小追到大的小侯爷,独自在外时,总是含着几分冷漠,这短短一年的功夫,却越发与靖安侯神似,甚至比那位久经沙场的靖安侯还要冷上三分。

将领的冷漠是残忍的,亦是可靠的。

倚在门边的卫瓒却仿佛听着了什么声音似的,微微皱起眉,那声音自远处而来,逐渐由远及近,最终他伸出染血的手,却是接过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他解下鸽足上细小的竹筒,细看了半晌,却是拧起眉来,半晌轻声道:“京北大营异动。”

安王这一世没了死士,便借着昔日质子的名声,隐有拉拢驻京四营的态势。

卫瓒心里头有数,便早早在各营扎了眼线。

如今京北大营一动,卫瓒便立时觉着事态不对。

正是思忖之时,便见又飞来一只白鸽,卫瓒只拆了信一瞧。

是沈鸢的字迹,清隽雅致,寥寥数字,大意是已得了状元,准备赴宴。只是昨日会文殿走水,今日御宴照常进行,改安排在宫外的皇家别苑。

另有辛人,欲观礼于侧,圣上已准奏。

卫瓒只瞧了个大概,便是面色一变。

随风识得这是家中的鸽子,又见他面色有异,便问:“可是沈公子出了什么事了?”

“不是沈折春,”卫瓒道:“是安王要动手了。”

每至科举殿试之后,皆有御马游街,赐宴招待新科进士,至嘉佑帝一朝,更是年年亲临,以示恩荣。

民众起了个别号叫文曲宴,道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来,才得中进士。

这御宴历来安排在京中会文殿,如今会文殿走了水,便急忙改在了宫外北边的山上别院,连带着圣驾此刻只怕也已经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