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5 页)

着。”

沈鸢抿着唇,没说话。

却听得卫瓒用指尖敲着茶杯,用纸糊的吴语哼婚歌:“一拜天,二拜地,三拜家堂和合神,四拜夫妻同到老,红绿牵巾进房门……”

不知是不是跟侯夫人学的几句破烂吴语,只有腔没有调,在他耳朵里听得可笑,却又几分潇洒落拓。

秋风卷起车帘,仿佛当真是侯在谁寝房里的夫郎,一身红装,几分浪荡,等着蛊惑人进门。

卫瓒像是他的一团混沌。

分不清是好是坏,是爱是恨,是妒是羡,只是搅得他心神不宁,连微小的举动,都叫他这样难安。

这一只歌谣还未唱完。

沈鸢便忍无可忍,捉着卫瓒的衣襟。

低头封了他的嘴唇。

那江南郎君柔和的目,藏着不甘不愿的情动,却是喃喃说:“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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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瓒次日连去金雀卫那边儿,浑身上下那股春风得意劲儿,都要溢出来了。

梁侍卫见了他都好笑,说:“遇着什么好事了?”

卫瓒轻轻咳嗽一声,说:“也没什么。”

梁侍卫便道:“那我同你说个消息,辛今冬要遣使臣来了。”

卫瓒闻言顿了顿,问:“是他们自己内乱压不住了?”

梁侍卫点了点头,道:“他们三皇子亲自带人来,多半是想要趁机来寻求助力的。”

这两年辛正处在权位更迭的动荡时期,跟嘉佑帝一脉膝下无人不同,辛皇室生得皇子皇孙无数,如今皇帝垂垂老矣,下头各怀鬼胎。

若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其实这次出使算不得意外。

只是按着卫瓒的记忆,其实上辈子辛国的使臣团,是在三年之后才来的,毕竟那位辛的老皇帝,像是所有多子多福的皇帝一样,坐在龙位上一时病,一时活,将所有心眼都用在与儿孙斗的上头,折腾了数年才一命归西。

辛如今本没有到真正混乱的时候。

兴许着急的人不是辛,是安王。

再有,这消息偏偏是梁侍卫提前告诉他,卫瓒心里头越发有了数,兴许梁侍卫一路这般办案下来也已经疑心到安王身上了。只是碍于金雀卫的身份,只要嘉佑帝不开口,梁侍卫便不能说什么。

又听梁侍卫道:“对了,你让我打听的林大夫,我已打听着了。”

“他隐姓埋名许多年,又颇有些常人没有的本事,这回是与他兄弟接触,露了行迹,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