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还是太上皇因为被舒良逼迫,盘桓宣府不归,宁远侯任礼自请出京,护卫太上皇,被视作是坚定的站在太上皇阵营的标志。
如今,任礼已经被打入了诏狱,朝不保夕。
没想到这么快,朝堂上就出现了第二个替代他的人。
底下不明真相的一干大臣,都在感叹朱仪的勇气,同时,也想不明白,这位小公爷脑子是哪抽了,竟然敢在成国公府如此风雨飘摇的时候得罪天子。
但是,最前头的几位老大人,却是眉头紧锁,不断的交换着目光。
和普通的大臣们不同,他们看的更远更深,几乎是在朱仪说完之后的同一时间,他们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关窍。
与此同时,他们不约而同的想了起来,前段时间,朱仪上的那道奏疏。
在那份奏疏当中,朱仪请奏太子早日出阁读书,并请为东宫备置官属,重设幼军。
可到了最后,他和朱鉴等人,竭尽全力,也只是定下了太子出阁的日期,但是,幼军之事,却被天子否了。
如今看来,这朱仪仍旧没有放弃这个念头啊。
要知道,虽然如今成国公府没落,但是,他毕竟身份非凡,进了东宫,绝不可能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至少是个护卫统领,到时候,东宫的禁军,便落进了他的手里。
如此一来,在朱仪今日已经如此坚决的表态的情况下,幼军设或不设,已经只是一个名头而已了。
退一步说,就算是因为刚刚的那一番话,朱仪惹怒了天子,真的叫他去当东宫当一个守门小卒,可有一便有二,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老大人们心里都清楚,勋贵当中,以英国公府为首,多得是偷偷跟太上皇藕断丝连的府邸。
有了朱仪的先例,这帮勋贵子弟
,必然会蜂拥而至,想要进入东宫镀金,那个时候,才更难办。
几位老大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心要开口阻止,但是踌躇片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情,太敏感了!
朱仪聪明就聪明在,他说的是父祖的功绩,说了父祖跟随太宗,宣宗,虽然没提太上皇,但是,这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就只是跳过了天子。
他意思表达的明白,但是,毕竟没有摆明了说出来,若是他们挑明了,反而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可是若不阻止的话……
看着天子愈发阴沉的脸色,即便是久经宦海的老大人们,心中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