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方才演武广场那名女弟子口中的慕枫，是何许人也？好像你们三教都很忌讳此人？”

雾气缭绕的绵延山路上，姬霸啸默默跟在韩子实身后，他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地问道。

韩子实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姬兄有所不知，此人一年多以前，曾参加过我三教举办的半神洞府试炼……”

韩子实边走边讲述，而姬霸啸则是边听边震撼地张大嘴巴。

一路披荆斩棘得洞府试炼第一！

灭斩天，杀半神！

甚至连三教老祖都出手，最终竟也没能拿下慕枫，反而是三位老祖被溃灭了肉身！

韩子实口中所述说的有关于慕枫的每一件事，对姬霸啸来说，都足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在这一刻，姬霸啸才终于明白，真龙终究是真龙。

他以为，慕枫能在大秦境内迅速崛起，是因为大秦的池子太小了。

一旦慕枫离开了大秦，进入了东荒更广袤的舞台，很快就会泯然众人，连一丝水花都溅不起来。

现在，他才终于明白，原来慕枫是潜渊之龙，一旦出渊，腾必九天，傲行于天地间。

“虽说这慕枫种种行径，导致我三教沦落如此境地，我虽恨他，亦心怀敬意！纵然过去千年万年，再想出现他这样的天纵奇才，恐怕难了。”

韩子实颇为感慨，语气中却有着几分敬佩。

姬霸啸见机问道：“后来这慕枫如何了？你们可有他的消息？”

韩子实摇头笑道：“后来这慕枫就如同人间蒸发了，再无音信！这一年来，我们三教可都在找他呢，但却没有任何眉目！”

“但我猜测，那慕枫大概是陨落了吧！当年他强行与三位老祖一战，只是区区刚入斩天而已，是依靠某种秘术，硬生生将实力提升至神通。”

“这等秘术虽然强大，但想来副作用极大，甚至很可能是以生命为代价！我觉得他不可能侥幸活得下来。”

姬霸啸脸色微白，心彻底沉入了低谷，一股复杂而酸楚的感觉袭上心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你身为大秦帝君，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

“战！战至一兵一卒！纵然最终战败，那也要让敌人惨胜！”

“……”

有关于慕枫的一幕幕往事不断自他脑海中闪过，他虽然与慕枫并不相熟，但慕枫所做过的事，所说过的话，他都牢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