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不过一个小时，霍棱又来找她：“我不小心把纸屑撒在地上了，你帮我扫扫吧。”

程心语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去收拾了。

傍晚，霍棱又说：“办公桌上的文件都乱了，你按照时间分类，帮我整理好。”

程心语虽然待人温柔，但不代表没脾气，霍棱几次三番叫她，她已经觉察出有问题了。

她猛然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霍棱，似乎想看穿他的内心。

霍棱目光有些躲闪，假装咳嗽一声，转身去看苏破灵他们写代码去了。

程心语胸口起伏半响，还是去给霍棱整理文件。

她刚刚拿过桌面一沓材料，准备归置起来，就听的“咣当”一声，桌角上的一个水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程心语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这时，就听到门口传来霍棱的声音：“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青花瓷杯子啊！”

程心语手足无措：“我没注意到杯子压住了文件，稍微一碰，它就掉下去了。”

霍棱心说：它当然会掉下去，文件和杯子的位置是我精心设计的嘛。

霍棱装作很心痛的样子，拿起一块碎片：“杯子啊，你怎么了杯子？这么多年我一直用你喝水，你怎么能离我而去？”

程心语见他这幅样子，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对不起杨总，我明天给你买一个新的。”

霍棱垂头坐在沙发上：“新买的能和原来的一样吗？这个杯子薄如纸、声如磬、明如镜，是我最喜欢的‘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的青花瓷！”

程心语：？？

反正她体会到，霍棱似乎很伤心，问：“杨总，你的杯子在哪买的，我现在就去看看。”

霍棱瘫坐在那：“算了，不用你赔了，这个假期你在这边加班的时候，每天帮我收拾卫生，我也不额外给你付钱了，你算是给我白干吧。”

程心语连连点头：“没问题。那个……真对不起，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霍棱无力地摆摆手：“下次注意吧。我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很贵重，万一再弄碎了，难道你真的白给我干一辈子？”

程心语点头答应了，心说我又没那么笨手笨脚，怎么可能总弄坏东西。

然而，她第二天再来到霍棱的办公室，见到满屋子都是各种陶瓷器、玻璃工艺品。

紫砂壶、水晶杯、玻璃马、白瓷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