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5 页)

卓一凡抽了抽嘴角,懒得再争论什么。

黄诗雅天生干练独立,善于照顾人,有着强势的气场,对卓一凡和黄世仁这种懒散人士来说可谓是天敌一般的人物,只要见面就觉得那种努力的光芒亮瞎狗眼。

目送着黄诗雅带着不省人事的黄世仁离去,卓一凡才恍然发觉:“我去,今晚不是黄世仁请客吗?”

有些肉痛地付了一百块大洋,卓一凡抱起小茧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天气渐渐回暖,夜晚的风却反而刺骨得犹如刀割,想必是因为南方空气中水汽的增多让热量的丧失更加快速了。

所以在北方的时候,因为空气干燥,所以只要做好保暖准备反而会比南方更暖和,甚至会有人大冬天地吃冰淇淋。

相比那些怪诞得仿佛从癔症病人脑中诞生的邪恶事物,卓一凡更愿意思考这些琐碎的事情。

不过他定义的琐碎范围似乎在不断扩大,比如关于老鼠们的生活成本、异化房间内的苔藓该如何生长得更美观以及新饲养的鬼面花应该如何浇灌,这些问题同样也让他思考得不亦乐乎。

在嘈杂的闹市中,卓一凡和小茧却孑然得如同浮行人潮的舟船,路人们不自觉地在他面前让开自己的步伐,形成一个诡异的真空区域。

一个无知的幼童兴奋地向玻璃中的世界挥着小手,父母也停下来逗弄他。

偶尔,路过干净整洁的玻璃,可以映出一片云雾般的黑暗从大街上跨过,而另一个幼小的异形则张牙舞爪地端坐在那上面。

比起“跨过”这种人形般的说法,或许用蠕动更为合适,它颤动得犹如某种巨大而不定形的布丁,招摇过市。

真是有点可爱的比喻呢。

宛如一片温热的微风吹过厚涂的画卷,融化那些干结的颜料,将原本的风景黏着地抹成一团。

没人注意到,地面的阴影像被张力所吸引的水滴般震颤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融解了一下又被吐出来,流动出蜡融般的姿态。

小茧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卓一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来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仪容。

黑暗顷刻间消散不见,晃荡的影子重新恢复了光暗的棱角,唯有小茧略带失望地对那些还未诞生就消逝的无名之物挥了挥手,以表分别。

走过一条略微荒凉的河道,突然间一片吵闹的声音吸引了卓一凡的注意力。

那里有大量的治安人员和黄色的警戒条,一股糜烂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