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卓一凡突然意识到场上残留的分裂体突然变少了许多。

“一，二，三……五！有两个不见了……不对，是被吞噬了！”

满脸邪气的分裂体正吧唧着嘴巴，挑剔道：“傲慢，刻薄……这两者的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也算符合我的身份了。”

卓一凡说：“你吃了其他的分裂体？”

“呵，请不要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我们不叫分裂体，我是你的贪婪。”

分裂体，不，是贪婪，露出了卓一凡陌生的邪恶表情，随手将另外一个分裂体也塞入嘴中。

被吞噬的分裂体露出惊恐的表情，却怎么也无法反抗。

贪婪咂咂嘴，突然恨恨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卓一凡，为什么我们的力量却如此稀少？”

他有些癫狂地用尖锐的指甲插o进自己的脸庞，深深地划出十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下一刻，鲜血倒流回伤口内，所有的伤口又重新愈合，恢复了原本光滑的面容，几乎把五官都切碎了，那种疯狂配合着快意让人无法直视。

贪婪瞪视着卓一凡，愤恨地伸手指道：“是你，是你这个冒牌货，抢走了属于‘卓一凡’的力量！”

卓一凡好像看见蟑螂一般龇牙咧嘴：“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丑陋的一面，真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他随手捏住贪婪的手指，轻轻掰断。

贪婪脸上露出痛苦混杂着亢奋的神情，癫狂道：“哈哈，这就是你的力量？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如果是我，能够用得更好！”

在他的咬牙切齿中，浑身浮现出树根般的青筋，皮肤不正常地凸起蠕动，发出阵阵呱唧的声音。

那只被卓一凡攥住的手指竟然自动断开，化作一只疯狂撕咬的长虫，钻出了卓一凡的手掌，想要直接扑到脸上。

卓一凡没有丝毫闪躲，只是任由这只手指化作的长虫扑到脸上，一口咬住光滑的面皮。

“什么东西？”

然而下一刻，卓一凡的面皮陡然裂开一张扭曲的大嘴，叼住长虫的中段，哧溜一声吸了进去。

贪婪的神色越发疯狂，身体的结构隐约变得有些像是走兽，快速后退着。

“凭什么，凭什么！这黑山羊的力量，应该是我的！如此众多的魔女，也都是我的！我的！”

他不甘地叫道：“如果我拥有这种力量，这个世界早就是我的盘中餐了！你这个懦弱的废物，根本不配黑山羊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