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够感受到。

也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那折射的光的微微律动。

一起一伏，就像是呼吸一般。

那种节奏，那种规律……

“我掌握到了！”

他将之重新放下。

然后抬起了手中的锤子。

“喂，你……”

小铁愣了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是在下一秒，他就说不出来了。

砰的一下。

紧握于绯生羽手中铁锤重重的砸落，清脆的声音回荡着，但不同于之前，这一次的声音，更大，更脆，更响，而且连绵不绝着。

砰！

又是一下落下。

一起一伏，就像是呼吸一般律动着。

绯生羽感受着从剑身上传来的细微的律动，将之与自己的呼吸法的频率重合，也与铁锤落下的频率重合。

一下，又一下。

这一刻，他放空了心神，也放空了自身。

在这一瞬间的感知之中，他挥舞着铁锤，却仿佛成了正在承受着捶打重铸的刀。

感悟，律动。

人与刀，借着锤子的敲击，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这把刀，从始至终，都不存在杂质。

所以单纯的击打，是毫无用处的。

需要的，从来不是火炉的锤炼，而是呼吸的共感，意志的灌注——

挡！

声音，仍然络绎不绝。

仿佛震动着山，敲击着世界一般，响彻云霄。

一股无形的气流，以绯生羽为中心，向着周围蔓延开来。

那气流并不算太大，只是席卷周身十步，但却折射了天上落下的光，扩散出一片斑斓。

山下，群山环绕着的锻刀村内。

有人听到了声音，忍不住走出门来。

一个接着一个，不自觉的顺着那声音，看向了那一座最高的山上。

“这是……”

村长蹒跚着走出，看着那山上产生的气流，那斑斓的虹光。

身体颤抖着，显得极为激动。

他还记得，上一次出现这种画面，还是先祖记载之中，那位初始剑士的刀完成的时候吧？

在书上记载着的当时，太阳像是从遥远的天上坠落人间一般的异象。

在那个时代，几乎所有的锻刀师都以见到那一幕作为最高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