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渐渐重合，他嘴唇颤抖着道：

“你……你是汤隐的飞段。”

心头浓浓的自责仿佛一座沉重大山，压得卡卡西喘不过气来。

都是因为他没能及时回忆起对方的身份，让飞段获得了再不斩的血液，导致原本还勉力支撑的形势，突然急转而下。

是他，害死了再不斩。

当初，正是由于他的失误，导致了带土牺牲，琳为了不让他背负杀害队友的沉重，主动迎向他掌中激荡的雷霆……

如今到了十几年后，他没能有半点长进。

一米。

半米。

四分之一。

……

刺尖距离飞段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卡卡西愣愣的看着，好似呆傻了一样。

嘴角咧开的弧度愈发张扬，飞段沉醉在不知何时响起的风吟中，用力刺了下去。

一秒。

二秒。

三秒。

……

足足四、五秒过去，令他全身心颤栗的痛爽之感，也并未出现。

“你在，等天亮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过的清冷女声，在耳畔响起。

不等他回应，腹部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耳边只剩下呼呼的狂风声，飞段重重的抛飞出数十米，如破布袋一般摔落入水。

水面被砸出十数米高的水柱，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再不斩蓦然圆睁布满血丝的双眼，再坚韧不拔的意志无法阻止他发出一声沙哑痛吼：

“啊啊啊啊————”

都死了我还得承受生前的疼痛？！

他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理解。

下一秒，白皙光洁的小腿映入眼帘，并不疾不徐的朝着前方走去。

“穿的是忍者鞋，看腿应该还是一个年轻的少女。”

心底下意识的开始分析，他无奈的暗暗摇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忍村的少女在这如花一样的年纪就牺牲了，怪可怜的。

男人通常都会用个共性的操作，当看到脚和腿以后，眼神会在大脑连命令都没有传达的情况下，自动上移。

冷酷无情，心和血一样冰冷的再不斩，也逃脱不了这种本能。

当然，以前他是能靠意志到一定高度后强行转移视线的，可人都死了，他也就放松了许多，不再紧绷着那一根弦。

脚踝；

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