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日子过得可真滋润，罪恶，但也舒服。哪像现在，成天被沙雕上司使唤还要照顾一群白痴学生，我已经很久没开荤了，魂灵也很久没长进咯。”

魅魔从不冥想也不修炼，汲取他人的精华就是她们变强的方式。

嘴上这样吐糟，迦娜的妩媚俏脸却满载笑容，似乎乐此不疲。

诺兰揉了揉鼻子，老师柔软娇躯直往她身上贴，独特的柑橘味香水混杂着酒气，并不难闻，“那为什么要来联邦，你的实力应该已经站在深渊食物链顶层了。”

“啧啧啧，如果这样想你在深渊可是活不下去的，过去我的确能支配很多恶魔的生死，但我的肉体和灵魂也被上位者掌控，没有一刻是自由的。”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正是如此，所以......自由万岁！”

迦娜舔了舔嘴唇，又口干了。

诺兰有些好笑，人前秘书长，人后老司姬，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契约精神吗，倒是蛮敬业的。

伟大的混沌之主，诸界毁灭者退役前曾说过：女人都是骗子！

元素女神阿斯忒塔娅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不管是母亲还是姐姐，老师还是同学，无一例外。

“走吧，我们回旅馆等她们。”

“可是我还要......”

迦娜勒紧了诺兰的脖子，将她的小脑袋牢牢卡在腋下品尝魅魔洗面奶的滋味，威胁道：“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小雏鸟，你可是逃学被酗酒的班主任抓住了呦，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安全由我负责，哪也不准去，明天加冕之后跟我们一起回学校！”

“是~”

两人回到下城区的墓地，酒吧楼上就是一家简陋旅社，诗寇蒂和迦娜就在此下榻。

不是因为圣伦萨的校长没牌面，也不是因为联邦公务员没钱，更不是两个女孩子天生就喜欢脏兮兮的环境。

秘书长难得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示人，可整座城市却只有贫民区的跳蚤窝愿意接纳魅魔。

说来讽刺，一行人中最关心城市安危的也正是两个恶魔，唯有经历过家破人亡和流离失所的人才会格外珍视这份和平。

迦娜抱着诺兰倒在床上就睡，怀中的银发少女身体紧绷手足无措，她还以为是害怕，便戏弄似的在诺兰亲了一口，调戏道：“放心，我不吃自己的学生，但是有一天你毕业就说不定咯，嘻嘻~”

“唉，才不是因为这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