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呆了呆。

“是的，她杀死了鸢尾马戏团的头领，取而代之，穿上了恶魔的血肉皮囊，监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其他的姐妹也都在暗处帮助蕾芮伊大人获取情报。”

黑蔓不敢抬头，脸色挣扎，左右为难。

这已经是她所知的全部了，事关重大，很有可能会让蕾芮伊和妙叶满盘皆输。

这些秘密原本到死都不应该透露给第三个人，说出口也就意味着黑蔓“背叛”了女王大人和女皇陛下。

但主母求助混沌使徒的最优先命令与秘密行动本身就是相违背的，她也很绝望啊！

齐诺拉神色复杂，陷入深思，蕾芮伊的深谋远虑还不是如今的小公主可以比拟的。

至此，母上大人的动机似乎已经很清晰了，蕾芮伊比任何人都更早洞察到了深渊颠覆光明守序阵营的阴谋。

她不是无故帮助妙叶主母的，而是摒弃前嫌寻求着互相帮助将恶魔赶出共同家园的时机。

如果不是艾伦横插一脚，打乱了蕾芮伊的布局，让空痕大陆陷入深渊乐于看到的乱局，女皇陛下的暗子本该天衣无缝。

齐诺拉与诺兰对视一眼，缓缓说道：“我说过，你既然选择了混乱王座，就不能再侍奉先前的主人。”

黑蔓咬咬牙，欲哭无泪。

“抱歉，主上，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就算你们想要毁掉整个马戏团，连白露一起，我也不会.......阻止！”

“不，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陪团长把这场戏演完，而且，我的身份还必须‘不小心’被恶魔发现，被它们的主人请进烈焰王庭作客，你懂么？”

齐诺拉挑起暗夜舞姬下巴，意有所指。

黑蔓错愕抬头，她并不知道蕾芮伊的计划于齐诺拉不谋而合。

“明白。”

舞姬眼神闪烁，瞬间把握到了什么，没入黑暗帷幕。

那个凶神恶煞的女团长就是黑蔓的妹妹白露，小公主的意思是要借伪装恶魔的司夜精灵暗杀者之手，让西斯塔米尔知道齐诺拉偷渡来了。

这无疑会加快计划的进度，令敌人陷入一切尽在深渊掌控的错觉。

“莫非西斯塔米尔也和银河总督裴仑一样，早就死了？”

弥赛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齐诺拉也微微颔首，这个惊人发现引起两人无限猜忌。

可诺兰却揉了揉两人的脸，抱着她心爱的魔女信徒继续倒头大睡。

“不，他可是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