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的。

但是这不是让科西切就这么放过塔露拉的理由，而且，科西切这样的存在，只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迟早都会有下一个像塔露拉这样的人，延续悲剧。

这不是陈祈和特蕾西亚希望看到的场景，他们不能把科西切的问题就这么抛给子孙后代，他们也不允许像塔露拉这样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科西切利用，使得那么多悲剧再次重演。

“就此收手吧，科西切。”

特蕾西亚微微的摇了摇头，同为很久之前就存在的物种，特蕾西亚不想就这样对黑蛇痛下杀手。

科西切其实说的也没错，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确实已经和神明无二了。黑蛇也不是什么一开始就是邪神的存在，神明没有正邪之分，只有立场。

只要科西切看清这一切，他便是还有机会成为一个好的神明的。

“我已经看到了来自未来的一切，科西切，整合运动不会成功，你那重振乌萨斯帝国的野望，在真正的时代洪流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乌萨斯帝国……命数已尽。世界终将逐渐从大陆的创伤之中慢慢恢复，和平才是我们唯一可以追求的存在。”

“科西切，为何如此执着于乌萨斯？你明明是不死的黑蛇，为何会以此为立场？”

“塔露拉不会给你带来永恒，乌萨斯也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永恒的——只要他违背了群众们的意愿，那么这个国家终究会被推翻的。”

“科西切，如果你真的想要追求永恒，何必选择这样的一个小姑娘？”

“……皇女殿下，我和你不一样，我终究无法真正的达到永恒。”

科西切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淡淡的说道：“我也明白自己的极限，我可以看着这片大陆不断在消亡和复苏中重复，我早已知晓许多都是徒劳。”

“但，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如今的泰拉无论是选择和平还是选择战争，都会有崩溃的那一日，与其在安逸中消亡，我宁愿给大陆添上一把火。”

“在你眼里，生命如此的不珍贵吗？”陈祈不禁问道。

“——巴别塔的恶灵，在你眼里，难道生命很可贵？”科西切闻言却是觉得莫名的有点好笑，他看着陈祈淡淡的说道：“卡兹戴尔内战，在你的指挥下死的人何其多？他们难道不都是生命吗？”

“作为执棋者，我们永远把自己放在执棋的位置，我们加入战场也不过是体验，我如此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任何体验，岂不是太过于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