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催绿柳人不怎么样,但这挑女婿的本事还是挺好的,白书岩是个风度翩翩的俏公子,又饱读诗书,若是以后仕途顺利,那么宁莲儿就跟着平步青云了,只是上次在学堂门口白书岩的问话明显钟情的是刘惜若,怕是要费一番波折了,就怕波折之后,别人依然看不上。
“弟弟啊,你大嫂……太不懂事了。”宁德成指着翠绿柳的手指颤了颤,双手又捂着自己的一张苦瓜脸。
“无事,你们随意就好。”宁德恒淡淡的答道。
催绿柳站起来,两手叉腰的说道,“我不懂事,就你懂事呀,莲儿都已经及笄了,村里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怎么配的上我的女儿,就苏家看着还可以,却是在祖辈上就有仇了,锦生身子打小还那么弱,放眼找一找,没有一个配的上莲儿的,不赶紧给她在镇上找个好婆家,年岁大了就不好嫁了,若是砸到手里了你还愿意养啊?”
“娘……”宁莲儿气的掉出了眼泪,急的跺了跺脚,随后来到桂花树下一个人坐着。
宁德恒说道,“大嫂,缘分天注定,不要太过去着急了,我倒是想让女儿多陪自己几年呢。”
寒暄了一阵后,宁德成带着一家离开了,院子里也安静下来,宁檀心把手里缝衣服的竹筐房放下。
宁檀心也从房门内走出,看到宁德恒独自坐在亭子内品茶,她来到宁德恒的身边坐下。
“愁眉苦脸的怎么了?”宁德恒放下茶杯问道。
“他们一家人我实在敬重不起来,特别是伯母,我怕日后也没办法给他们好脸色,这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我这做女儿的是不是特别不孝。”
“现在说不孝还太早了,不想给他们好脸色就不给嘛,总要有一个人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
宁檀心眉头舒展开了,“你不介意我这么无理。”
“你随意。”
宁檀心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宁德恒平静的脸,疑惑极了,怎么也想不到宁德恒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随意,我不太懂爹的意思?”
“七年了,在战场上杀敌,很多次都险些丧命,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一世,开心的活着最重要,所以,爹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情,对于伤害过你的人,你想怎么反击就怎么反击,只要活得开心洒脱就好了。”
这话说到了宁檀心的心坎里了,她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开明。”
翌日,宁檀心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穿了一件蓝布褂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