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自家门口碰到钱亦文,柳敬言大感意外。
看来自己真猜对了,他还真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
这个家伙,防不胜防,可千万别是群众里边的坏人啊!
再看钱亦文时,已经大变样了……
一身新衣,平整得没一点褶皱。
手里还多了一个空瘪的小提包。
新理的发,梳得板板正正,头发上的头油,和他脚上的皮鞋一样,泛着亮光。
你还记得它吗?如今,都在去油,难以想像的是,那时候的人却在往头上抹油……
其实,钱亦文并不在意衣着,他始终觉得穿什么、戴什么和能力无关。
前世的他,全身上下没一件名牌,三五百块钱置办一身儿,他就觉得挺好了。
要说能看得过去的,也就是那块从瑞士定制的手表,还算是勉强能值几栋楼钱。
买卖做得越大,做人有可能就越是低调……
李长丰的看法,和他完全不同。
听钱亦文说今天的局和晚上自己要喝的酒有关,李长丰更觉得必须高度重视才行!
“今天你就算是个马粪蛋子,我也得给你收拾个表面光!”李长丰如是说。
一套大理论下来,硬逼着钱亦文按着他的标准跟重生一样再造了一回。
不过,这一捯饬倒真是给柳敬言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上午穿了套蓝涤卡,还戴个黄军帽。
故意打扮成个老土样儿,这是什么套路呢?
此时的柳敬言已经笃定,眼前的年轻人找上他,绝不是要买点酒那么简单。
单纯你买我卖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
钱亦文紧走几步,热情地伸出了双手:“柳镇长,又见面了……”
“你好你好……”
柳敬言一边和钱亦文抖着手,一边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钱亦文淡淡说道:“吉春才多大个地方……”
一边说,一边把指了指李长丰:“柳镇长,这位是药材公司采购股长李长丰,也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李长丰一边和柳敬言握手,一边四处观望着:“柳镇长,今天咱们通过钱老板认识了就是缘分。
“正好到饭点儿了,我请你吃顿便饭吧。”
钱亦文摆了摆手:“还是我请吧,哪能让你破费……”
李长丰当时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