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微笑起杯：“柳镇长，合作愉快……”

柳敬言把脸向一边扭了扭，杯虽是端起来了，却没搭这个话茬儿。

不过是卖了点酒给你而已，这也叫合作？

一口酒下肚，钱亦文笑道：“柳镇长，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得跟你告个罪……”

“告罪？”柳敬言稍一琢磨，立马明白了，“你说文化局的事儿？”

钱亦文尴尬一笑：“要不怎么还得说是领导，我早就和我老丈人说过，撒这个谎没用……”

柳敬言大度地挥了挥手：“不算个事儿，你们经商的玩……玩点策略也在情理之中。”

一杯赔罪的酒过后，钱亦文向前凑了凑：“柳镇长，我还有个想法……

“反正以后我得总在山上关注质量，不如我就来青峰山得了。

“咱对外不提承包的事，就说我是你聘来的管理人员，一切都按着原有的模式走。

“不知道柳镇长能不能舍得这三十几块的工资？”

柳敬言低头琢磨了一下，似乎有可行性——

企业利润上来了，我有政绩；

他卖的越多，我那三毛钱滚得就越大；

多了一个帮我分担管理的人；

关键的是，工资还不用我发……

认真考虑过后，柳敬言瞄了瞄左右：“钱……钱老板，这事儿非同小可，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

钱亦文笑笑说道：“柳镇长请放心，我也得借着你的官威罩着，怎么会四处宣扬呢？”

柳敬言听了这话，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钱老板，我想知道你对这事儿有多大把握？

“这东西成本这么高，你打算卖给谁呢？”

钱亦文嘿嘿一笑：“柳镇长，不是有一部分人已经先富起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向前凑了凑，放低了声音：“饱暖过后，总得找点事儿干；干不好，总得想办法强化一下自身，比如耐久性，又比如……嗯哼……”

作为场长，柳敬言自然是早亲自检验过那些陈年老酒的质量，他怎么会不明白钱亦文的意思？

当下嘿嘿一笑，举起杯来。

恰在此时，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端了一盘蘸酱菜上来。

大部分东北的饭店，都备有蘸酱菜。南方的朋友不要奇怪，都是生吃的……

钱亦文回头看了一眼，菜上来了，点菜的人怎么没了呢？

“我们这桌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