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冲着老伙计笑了笑:“不用打听——”
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一瓶1978年的鹿茸人参酒放在桌上,向老头儿那边推了推。
“我就是奔着这53度的陈高粱酒来的……”
老头儿见了酒瓶子,突然间眼神变得复杂。
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抬头问了一句:“你打哪儿来?”
“青峰山……”
老头儿点着了烟袋,手按烟锅闷哼了一声:“那个破地方,还没黄呢?”
“没有,而且我想把它好好经营起来。”
老头儿的语调,稍有缓和:“你打多少酒?”
钱亦文缓缓说道:“四百斤……”
老头儿听了,突然间呛了一口烟,开始咳嗽起来。
缓了一会儿,斜了钱亦文一眼:“四百斤?你是来逗闷子的吧?”
钱亦文掏出一沓钱,放在了桌上:“边师傅,这是定金……
“剩下的,等我来拉酒的时候咱们一起算。”
眼前的这个老伙计,正是老边。
扫了一眼桌上的十张大团结,他心知这回是错不了了。
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一排酒缸:“四百斤,都要好酒,看来得单给你开一个窖了……”
钱亦文微笑不语。
我只要好酒,怎么办那是你的事儿。
哪怕你真从身上给我滴答出来,只要够度数,是正经东西就行。
老边瞄了钱亦文一眼:“小伙子,在青峰山上管点啥呀?”
“边师傅,我刚来,管的是怎么能让青峰山鹿场起死回生……”
老边皱了皱眉头:“难……”
钱亦文笑了笑,语气坚定地回了一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老边的话,带足了过来人的口气:“有些事儿,不是光有心就行啊!”
钱亦文探身说道:“晚上,咱爷俩喝一口?你出酒,我出菜……”
老边耷拉着眼皮,倔倔地说道:“有啥话是坐这儿说不了的?
“行,现在就能定;不行的,你就算把我灌蒙了也没用。”
一铜锅子的烟灰使劲磕在地上后,老边加重了语气:“老边头子从来不说没边儿的酒话!”
老边的纯铜旱烟袋……
钱亦文挑起了大拇指:“爷们儿,痛快!那我就有啥说啥了……
“我想振兴青峰山鹿场,把这个药酒做起来